第10章(1 / 2)

他在床上躺下,听了许久,没法入眠。

心里一股氐惆,萦绕难去。

兴许是缺点儿酒,还缺点儿晚枫。

第5章 (05)盛宴

当漫长的黑夜升起,显现我灵魂的底部,我只是一个倒空的酒杯,把自己倒给了时间而不复存在。

——罗伯特·菲茨拉杰德《酒杯》

陈知遇很久没往程宛父母那儿去了,上一回还是过年的时候。

远远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步行过去。门口有人站岗,余光斜了斜,见是陈知遇,直接放人进去了。

空气里有点儿雨水气息,几株老树摇着叶子。

他在树底下站着把一支烟抽完,提步上楼。

程宛如今往上走得越来越高,很多事身不由己,但唯独过生日,还是保持以前习惯,只跟最亲近的人一起过。

上半年程母生了场病,这回见看着气色好了很多,拉住陈知遇说了些话,都是家常碎语。他被程父程母看着长大的,在别的事情上时常乖戾,在二老面前却很有耐心。

程宛跟陈母在厨房里熬汤,隔着疏淡白雾向着客厅里看一眼。

陈母笑说:“我跟他父亲都管不住他,就还能听听你父母的话。”

程宛笑一笑,“他装乖呢。”

因是家宴,席上礼数少,酒也喝得少。吃完切了个蛋糕,点蜡烛时,程母委婉地催了句生孩子的事,她看着别人含饴弄孙,说到底还是羡慕。但也清楚程宛和陈知遇都忙事业,上升期精力中断,回头再赶上来就不容易了。

出了家门,两人一道走出去,到停车的地方。

程宛没喝酒,车由她开。挂了档,松离合,第一下熄火了。

“手动挡几年没开过,不习惯了。”

“松离合慢一点。”

程宛又试几次,总算把车子发动。

“我去你那儿歇一晚。”

陈知遇摸出烟点燃,“几天没打扫了。”

“没事。我凑合一晚——我怕有人堵我门。”

陈知遇瞥她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