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能定下来?”

“正经家里的姑娘,小归小,很懂事,知冷知热的。”

陈知遇笑一笑,“成,先祝你们白头偕老——婚礼定什么时候?”

“十月,帝都。到时候你可得赏脸。”

“撂了一屋子学生也得去给谷爷您捧场。”

谷信鸿香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拿眼瞅着陈知遇,“你呢?”

“我怎么?”

“我听说了,这些年你身边就没个人。怎么,准备遁入空门啊?”

“六根不净,佛门不收。”

谷信鸿不以为然,“伟大教育事业不缺您这号人物。你才三十四,一辈子就准备这样了?”

“不还有程宛陪着吗?”

“她能陪你吃饭喝酒,能陪你上床?”

“谷老板,”陈知遇笑了一声,“别一开口就奔着三俗去。我有这个需求,还怕找不着人?”

“那不一样。”

“这话从您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谷信鸿神情严肃,“我现在才知道,喜欢不喜欢,那感觉真不一样。”

“谷爷,你怎么还聊上细节了。”

谷信鸿拍一拍他肩膀,老大哥似的语重心长,“往不好了说,你这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别钻在一个死旮旯里不出来。”

喝完散场,天已快破晓。

程宛喝得有点过头,一进屋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陈知遇怕她栽进马桶里,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传出冲水的声音。

推门进去,程宛靠着马桶坐在冰冷地砖上,抬手问他要烟。

“没了。你赶紧洗个澡睡觉。”俯身去搀她。

程宛将他手一把挥开,笑了一声,“哥,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小时候一直叫他“哥”,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说要陪他打江山,到时候他称帝,她拜将,两人拓土开疆,平定山河。

如今她走仕途,却与那些宏图壮志再没有半点关系,有的只有勾心斗角,利益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