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谦立即抬头看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骤然觉得酸涨难忍。
这一年多,带着团队拼了命的赶进度,一家一家地跑去谈投资、谈资源置换。
没休息过,也没有任何休息的心思。
苏南笑一笑,把目光投向门外。
来来去去的行人和车流,让崇城的总早到晚都喧嚣不息,恍如飞驰而去的时间。
“……我也有过想一夜之间变老十岁的念头,但终究年轻是我们现在最大的资本,”极远处的天空里,有红色的点一闪一闪,似乎是夜行的航班,苏南看得入迷,“……你团队有十几人在你背后支持你呢,你要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不是为她,更不是为了已成痼疾的执念。
为了自己。
送走了江鸣谦,苏南回到病房。
陈知遇瞥她一眼,目光凉凉。
跟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
苏南在床沿上坐下,“吃不吃水果。”
“不吃。”
“喝水呢?”
“不喝。”
“……”苏南哭笑不得,“被江鸣谦救,就这么让你耿耿于怀吗?”
陈知遇瞅她,“送了他这么久,说什么了?”
“给他发好人卡,”苏南彻底没脾气了,“高兴了吗?”
陈知遇低哼一声。
*
第二天,孙乐山院长过来探病。
提到那个女生的事。
陈知遇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