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红,有什么事做不出?
郎林静静站着,拳头紧紧握起,盯着郎溪苑肯定道:“不是她。”
“不是她还是我不成?!”郎溪苑猛地站起身,怒火滔天,“你是不是私下里跟她见面了,她是不是又给你洗脑了?!”
郎林皱起眉头,“洗脑的是你,不是她。”
从小到大,郎溪苑就将她的偏见和想法灌输给他,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的。
若非他已有明确的是非观,郎溪苑对他造成的影响,就不止这么一点点了。
“郎林!”郎溪苑声音尖锐地喊了他一声,继而大步向前,一直来到郎林跟前,才沉着脸,面色扭曲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私下里跟她见面了?!”
“没有。”
郎林板着脸回答。
“还说没有!”郎溪苑言语激烈,“没有你会帮她?!你了解她多少,跟她相处了几日,连亲妈都不信了是吗?!面上装成白莲花的样子,楚楚可怜,谁知道她背地里是不是跟她后妈一样,是怎么个贱法!”
郎林一怔,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汹涌起来。
他眼睛微微泛红,语气加重,“她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一见郎林这么护着楚凉夏,郎溪苑怒火更甚,登时凶狠道:“我生的,又不是我养的,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
郎林不善于跟人争辩。
最起码,被郎溪苑这么一说,他满肚子怒火,想为楚凉夏辩护,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看着面前怀着滔天怒火的母亲。
她经常这样。
一提及不喜的人和事,只要他顶撞几句,就会这样。
再说她几句,她就会要死要活,隔一段时间就会闹自杀。
然而,她有种本事,能将这样的丑态,杜绝在外人面前出现。
“我没见她,也见不到她,她也没说过你的不是,倒是你,一直说她的不好。凭良心来讲,她对你已经够好的了。”郎林尽量平稳道,“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的责任在于你,她也是受害者。你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把责任归咎于这个、那个,全天下就是你对的,谁都对不起你。你错了,就算这事是她做的,你也得怪自己当初生了她却没养她。”
说完,郎林转身往玄关走。
第一次见郎林说这么重的话,郎溪苑在原地愣了会儿,眼见着他拿起放玄关附近的背包,深吸一口气,怒声质问他:“郎林,你去哪儿?!”
郎林换了鞋,然后站起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无比的冷漠,让郎溪苑竟是想要躲闪。
郎林拉开门,停顿了下,声音冷漠而疏离,“回校。”
话音落,门便关上。
郎溪苑怔怔的站着,过了会儿,眼底浮现出疯狂和怨气。
*
楚凉夏在水云间安安稳稳地过了一天。
但是,凌晨一点,吴玮打电话过来。
“楚小姐,你可以来剧组了。”吴玮的声音温文儒雅,让楚凉夏昏昏欲睡。
过了会儿,楚凉夏清醒了点儿,“嗯?”
吴玮猜到她在睡觉,还没彻底清醒,倒也不闹,重复了一遍,“楚小姐,你可以来剧组了。”
顿了顿,楚凉夏单手支撑着,从床上半坐起,问他:“郎溪苑今天会过去吗?”
“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会尽早过来,争取天亮之前把戏给拍完。”吴玮解释。
楚凉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窗外一片漆黑,除了灯光,见不到其他光亮。
似乎,还下着很大的雨。
想了下,楚凉夏道:“好,我现在就收拾一下,争取早点过去。”
“辛苦了。”
吴玮和和气气地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楚凉夏放下手机。
随后,又躺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睡意又渐渐席卷而来,大脑神智愈发的不清醒,身子也越来越沉。
直至某一刻,大脑徒然清醒,楚凉夏才猛地坐起身,逼迫自己赶紧醒过来。
眯起眼,看着床柜摆着的闹钟。
还差两分钟,一点半。
冷不丁舒了口气,楚凉夏感觉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然后再一次摸索到手机,跟凌西泽打了通电话。
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接她去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