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傅曜嘴角立刻弯了,“你好。”

安心用肩膀轻轻撞了下男生,“乱喊什么了。”她介绍道,“这是安杰。”

这时房间里又出来一个人,是丁小小,安心最近没什么事她就给丁小小放了个长假,丁小小就回来看安妈妈了。

丁小小道,“可算是来了,饭菜都要冷了。”

“冷了?”

安心急忙冲进食堂,背影欢快得跟个孩子似的。

安心近两年挣了钱,安生孤儿院早就不是以前破破旧旧的模样了,崭新的房子,明亮的瓷砖,还有篮球场,图书室,现在的安心孤儿院像那种收费很高的疗养院。

不仅如此,安心孤儿院还有常驻的医生和专门给孩子们做饭的厨师,以保证孩子们营养均衡。

她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吃完午饭安心就到安妈妈房间睡觉去了。

安心睡觉的时候傅曜找到了安妈妈,乔彦跟着一起去了。

傅曜想问一下安心刚到孤儿院的事。

安妈妈还不知道安心小时候救过傅曜,听了傅曜的话惊讶又恍然,“难怪了。”

傅曜心中一凛,话竟然有些问不出口了。

乔彦也想到了。

安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木盒子上面还有锁,她从钥匙串上找到一把钥匙把盒子打开,找了一会儿后拿出一个信封送到傅曜面前,“这是心心刚来的时候照的。”

傅曜拿起信封,上面写着安心两个字,打开里面有三张照片。一张是她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模样,瘦瘦小小的,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要瘦太多,不仅如此,她的头还包着纱布,纱布上透着血。

接下来这一张是醒着的时候拍的,她捂着腰蜷缩在病床上,看人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最后一张的她长胖了些,戴着一个红色的毛线帽被年轻的安妈妈抱在怀里,表情木然,没有半点小孩子的天真活泼。

“安心是被赶集的农人在路边发现的,发现她的时候全身是血,呼吸都快要没了。被送到医院抢救发现大伤一共有两处。一处是她的头破了,似乎是撞到什么硬物撞破的。另外一处腰间,那里有一道刀伤。其他小伤不计其数。”

傅曜手捏紧,他早知道他逃走后安心不会过得好,决定来问安妈妈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了他仍有些承受不住。

“安心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天,好几次差点救不过来了,但最后她都坚持了过来。”安妈妈脸上充满了暖暖的母爱,她指着第二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拍的,她刚刚醒来,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

“慢慢的,或许是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她,她没有了防备,但是她不说话,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反应,心理医生说她心理受到重创,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但我们很幸运,安心在来了这里一年后的一天,她突然跑过来抱住正在做饭的我,抬头喊了声妈妈。”安妈妈流了眼泪,“我低头去看她,她也抬着头在看我,眼睛又黑又亮,像两颗黑珍珠。”

“她看见我流眼泪伸手去给我擦,说,‘妈妈,心心听话,你不要哭好不好。’,所以我给她取名叫安心。从那以后她就慢慢的好起来了,甚至还会帮我照顾其他孩子。”

傅曜悔道,“是我的错,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把她留下就好了。”

安妈妈摇摇头,没有怪傅曜,“这都是命,命中心心该救你,命中你们该相遇。”

“我最怕的就是心心为了孤儿院进娱乐圈的事。”安妈妈担忧的对傅曜说,“虽然心心一直说她喜欢演戏,但她从来都是那样,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让我伤心。我怕她根本不喜欢待在娱乐圈,但为了挣钱勉强自己。”

傅曜向安妈妈保证,“您放心,安心是真的喜欢演戏,她现在专门找了老师学习。如果有天她不喜欢演戏了我也能让她无忧的退出娱乐圈。”

安妈妈点点头,除开这个之外她也没办法做什么。只希望面前这个男人能说话算数,护心心一生。

孤儿院养大了那么多孩子,她最亏欠的便是心心,要她小小年纪就和她一起承担孤儿院的责任。

第48章

安心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她最喜欢睡的被窝就是安妈妈的被窝, 小时候她生病了不舒服只要一躺进安妈妈的被窝, 再不舒服也能睡着。

走出房间,乔彦在辅导孩子们写作业,安妈妈他们在准备晚上的菜,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傅曜。

乔彦看见她转来转去的, 问,“你是不是在找傅曜?”

安心点头。

乔彦指了指孤儿院大门口,“我刚才看到他出去了?”

“出去了?”出去干嘛?

安心裹好衣服往孤儿院大门口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傅曜的声音, 他在打电话。

“对,应该是小时候受到伤害而产生了心理创伤,现在一切正常,我就是想知道这种情况会不会复发,会不会某天突然她又不说话了。”

“四岁多的时候。”

“受伤害前很活泼聪明, ”不然也不会放了他让他带她逃走。

“在孤儿院长大,但照顾她的人对她很好, 很爱她。现在性格也没什么缺陷。”

那边的人说了长长一段话, 安心很久都没听到傅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道, “那我就放心了, 谢谢您。”

傅曜听了安妈妈的话后心里不放心, 犹豫许久托关系拿到了一个权威儿童心理学家的电话号码。得到医生肯定的说安心以后不会有事他才放心。

转身进孤儿院, 看到安心站在门口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安心上前一步抱住傅曜的脖子, 笑嘻嘻的问,“傅老师,你是不是在问我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