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语心神不宁,跟着聂靖云离开了周家。
等第二日的时候,楚宴就听说了聂思语病倒的消息。
此时楚宴还正在房中读书,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由浅笑:“还真经不起吓。”
“这也是聂小姐自己心虚!”
如此义愤填膺的是从小伺候楚宴的丫环诗儿,她也算知情人,知道之前楚宴和乔翰秋还有婚约的时候,受了多少乔翰秋爱慕者的气。
喜欢乔翰秋的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能排一整个长队!
之前诗儿告假省亲,竟没想到在这段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公子,你现在看这么多书,莫不是想出仕?”诗儿一边研墨,一边问着楚宴。
“我慢慢恢复男子身份,自然不能一直待在家中。”
诗儿哦了一声,墨已经研好了,她看了眼楚宴身边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
“公子,我帮你换杯茶吧。”
“……嗯。”
她端着茶杯盈盈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楚宴在屋子里。
没过多久,就有一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楚宴仔细看着书,也没有抬眸。
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是诗儿回来了:“不是说去换茶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把我认成什么人了?”
听到萧允泽的声音,楚宴把书放下,朝他看了过去:“殿下?”
“看见我这么惊讶?”
“这段时间,殿下不应该在议政厅吗!”
“那些人说我身怀怪病,让父皇幽禁我呢。可能是怕我什么时候发病,就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
楚宴脸色铁青:“殿下是人,又不是猛兽!”
萧允泽倒无所谓,自小听了太多这样的话,早已经习惯了。
他鲜少有被这么心疼过,一时之间心里甜滋滋的:“你在心疼我?”
楚宴脸色很是难看:“我在说正事儿,没工夫同殿下调情。”
萧允泽眼眸弯起:“我也是在说正事儿。”
调情是正事儿么?楚宴涌起些许无奈。
萧允泽岔开了话题:“你看的什么书?”
“无非是些杂书,比起这个,我有事同殿下说。”
萧允泽笑道:“洗耳恭听。”
“七月聂夫人寿宴,我希望殿下带我去!”
萧允泽目光一变:“以男子身份?”
楚宴心道萧允泽果然聪明,这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他穿女装,的确不用萧允泽故意带他去。
“是!”
萧允泽沉思了起来,似乎在计算着风险。直到许久后,他才妥协:“带你去可以,里七月尚有二十多天,你得答应我在这二十天里,养好自己的身体。”
楚宴一口答应。
萧允泽见他这么高兴,也不由的勾起嘴角:“我带你去,可有奖励?”
“殿下耍赖,刚才已经对我提了条件。”
“条件和奖励可不一样。”
楚宴干咳了一声,缓缓凑到了萧允泽那边,在他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只是蜻蜓点水,很快就挪开。
萧允泽意犹未尽,还很是遗憾:“也不知是谁昨日那么大胆,今天就忽然害羞了。”
楚宴就觉得萧允泽像只猫科动物似的,典型的缺爱,没有安全感。
所以对待自己的东西很有占有欲,还要时不时的做出点儿事情,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只要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他,萧允泽自己就会露出满足的笑容来。
“害羞不至于,殿下突然到访,是个人都会戒备一下的。”
萧允泽还不知楚宴心里如何腹诽自己,已经把他从猛兽降低了一个档次,想他是个猫了。
“今日是随韦柯一起来的,再说了,我可是有父皇的御诏,命我来此。”
“陛下的御诏?”
“嗯,长公主的儿子白佑苏醒过来了。他正心痛欲绝,被自己的心上人当做挡箭牌一样的推了出去,所以长公主来了我父皇面前闹了,叫父皇务必要找出刺客的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