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最近六十年来,我在一大半的时间在监狱里度过,五十年前还差点被枪毙,后来刽子手说子弹快用光了,得留下仅有的几粒上山打猎,于是就把我活埋,幸亏我会休眠术,躺在泥土里待了整整四天也没死,后来村里有人饿极了想挖尸体吃,刨开土之后我趁机逃出来,以后又坐过几次牢,所以啊,对这种地方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甚至觉得有些亲切。”老王说。
“你不像坏人啊,怎么会这么惨?”
“谁牢房里关的一定就是坏人?”
“被冤枉的事当然是有的,可那是特殊例子。”
“你真够乐观的。”
“你犯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被抓到牢里?”
“对于某些缺乏正常判断力的无良混蛋而言,把某个无辜的人置于死地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老王说。
联欢会
秋水和老王呆在牢房里的时候,程灵素尽她最大努力四处求助,想要把他俩捞出来。
她找了律师,结果听到了令她沮丧的言论。
律师说,在这个神奇的城市里,有些人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不惜一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谁要试图证明他们做错了什么,面对的麻烦和危险非同小可。
从里面捞人有许多种办法,然而程灵素既无可靠的关系,又是一个穷人,真正的无计可施。
她甚至无法探望秋水和老王,有人不许她进去,送东西也不行。
她坐在台阶上哇哇大哭,泪如泉涌,却无人理睬。
与此同时,在官财小区内,属于扁院长的别墅里,一场热闹的联欢会正在举行中。沈浪上半身赤裸,脸上画了浓妆,嘴唇红如鲜血,腰部往下围了一些纸条制成的土风裙,正在院长面前大力扭动腰和屁股,表演仿夏威夷土著美女的舞蹈,同时高唱一首颂歌:“红彤彤的太阳光辉灿烂,照得我们心里亮,意气风发斗志坚,胸怀世界打麻将,刀山火海无阻拦!无阻拦!”
公平地看,沈浪的舞姿极差劲,用张牙舞爪来形容比较合适,就跟一个从未训练过的笨家伙突然登台跳小天鹅一样,感觉又丑又怪,笨拙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