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落在人的身上，那个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离夜停下，松开手，上下打量了一眼第五炎泫。

他的灵体越来越虚弱，再这么下去，旧伤没有事，新伤就要了他的命了。

“没事。”第五炎泫摇摇头，慢慢就能习惯了。

暂时虚弱而已，休息到百年盛会，差不多就能够恢复。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事，和我没关系。”就是这张脸，她越看越觉得莫名的熟悉，好像跟奇叔有点像。

这个人，是第五家族的人？

应该不会，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

第五家族的人见到她，谁不是喊打喊杀的。

第五炎泫囧了，看着漠然的离夜，开口问道：“要是有关系的人呢？”

听到疑问，离夜皱眉回头。

“要是有关系的人，在我的治疗下，不顾自己的身体，还到处乱跑，我会让他一年都下不了床！每天痛着！”

如果不是觉得太舒服，又怎么会到处乱跑。

第五炎泫心口一紧，看着离夜严肃的样子，后背一阵发凉。

他要是让夜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到处乱跑，只怕后果会更加严重吧。

可见到她了，总不能不告诉她，不然她还会担心。

权衡之下，第五炎泫严重划过坚定看向离夜，却发现离夜已经走远。

“你有什么事，等我见过菩提树再说。”离夜走在前面，淡淡开口，紧锁的眉头，没有展开。

看到面前熟悉的脸，她就更确定，眼前的人和第五家族的人有关系。

和奇叔有几分相似，甚至还有自己……

有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仿佛要破茧而出。

可此时此刻，她必须想着一件事，就是炼制帝品丹药。

不让他说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怕知道的太多，想的太多，炼制帝品丹药的时候，会受到影响，扰乱心神。

第五炎泫走了过去，微微笑道：“好。”

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晚点说也不迟，反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这么长的时间都过来了，还担心这么短短的日子。

“你说你要见菩提树？”第五炎泫好奇问道，她来羽化之穴，是为了菩提树！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羽化之穴会出世！

“很快就到了。”离夜看着前方。

她杀了傀儡，菩提树不会再冷静等待下去，它肯定会出现。

慢慢往前走，周围的一切越来越熟悉，多年前感受到的气息，随着她走近，而越来越浓烈。

有些记忆，仿佛在脑海中重新展现。

庞大的树影朦胧中，若隐若现，看上去带着几分狂暴。

那一棵遮天巨树，看的越来越清楚。

绿叶，树枝……最后是树干！

“人类，三年了，你倒是守信。”菩提树在离夜靠近的那一刻，先开口道。

三年！它等了整整三年！

离夜停下，双手抱臂，看着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菩提树。

“三年过去，你倒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好像也不对，这气息……”

“闭嘴！”菩提树呵斥道，阻止离夜再继续说下去。

她所说的，是它最大的耻辱！

它心知肚明，可不想让一个人类提起，还是它讨厌的那种人类。

“也是，你当然不愿意别人知道。”菩提树，竟然充满了人类的陋习，变得嗜血，残酷，甚至每天都想杀人。

菩提是觉悟，是智慧。

可是太聪明了也不行，学什么都快，好的坏的，不但能够立刻学会，加注在它身上，还是变本加厉。

“三年之约。”第五炎泫喃喃道，他终于知道那四个字的意思了。

从第一个问题到最后一个问题，都是菩提树出的。

一个人，炼药师。

因为它在等待着这个人，这个炼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