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哥哥你在做什么?”湛莲红了脸,急急忙抓住他作怪的大手。
湛煊神色如常,“朕想看看你还有哪儿受伤。”
“只在膝盖上,别地儿没有了。”湛莲怕他还乱摸,抓着他的手不放。
“朕知道了,你抓着朕作甚,朕怎么替你抹药?”湛煊还故作好笑。
湛莲困窘收回手。
湛煊道貌岸然,用食指挑出指甲盖大一块药膏,敷在湛莲膝盖骨中央的一块淤青上。他面上一本正经,大掌包裹固住她的腿,食指却沿着那淤青缓缓地画着圈圈,一圈,又一圈。粗糙的指腹不停地滑在肌肤上,既清凉,又燥热,湛莲好似心底被挠着痒痒。
湛莲觉得自己真是古怪极了,往日三哥哥也曾为摔伤的她擦过药膏,那会儿自己只觉哥哥温柔不觉其他,为何现下她总觉着浑身不对劲儿。
“都淤血了。”湛煊忽而心疼道。
“没事儿,不疼。”湛莲轻声道。
“膝盖上都这样儿了,那你那两团大白馒头岂不更凄惨?”
湛莲愣了一愣,旋即小脸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手脚并用招呼上湛煊,嘴里骂着坏哥哥,坏哥哥。
湛煊笑着由她拳打脚踢,只恐她伤了筋骨,轻轻圈着她脚踝不让她有大动作。
“放开我。”湛莲没好气地瞪他。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这么大火气?”湛煊仍然握着她的小脚不放,还不知悔改地明知故问。
“哥哥还说!”
“朕说什么了?”
“那些话你不能说!”那些与婢女调笑之语岂能由他嘴里说出?
“你与奴婢说得,怎么朕就说不得?”湛煊虚心求教。
湛莲脸上红潮不去,她这些时日脸红的次数比曾经十五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都怪这愈发不正经的哥哥所赐,“哥哥又不正经,这些话岂是兄妹间说得的?”
“哦?”湛煊挑眼注视她勾了凉唇,拇指在她的脚踝处细细摩挲,“兄妹间说不得,那什么情分才说得?”他的声音低哑一分,缓缓问道。
湛莲的心儿蓦地漏跳一拍,她对上三哥哥的目光,头回觉得眼前的俊美男子如此陌生。
这真是她的三哥哥么?
“你是谁?莫非你也是哪里的孤魂野鬼,抢了三哥哥的身子?”湛莲脱口而出。
湛煊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莲花儿,你真真杯弓蛇影了,朕是世间人皇,真龙天子,哪里来的鬼怪能进得了朕的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