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原、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女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抖,眼神放空,喃喃道,“晏前辈跟他的经纪人……关系不简单。”

准确来说,圈内一直有传言说,晏宁修是那位手腕强大的经纪人的……地下情人。

……

“小晏啊,你当真没事?”晏宁修站在许导面前,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位相熟的合作者絮叨,“你这几天状态不太好啊,要我说,这事也不是毫无征兆的,你看小顾就是那个性子,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许导。”等许怀安导演的唠叨告一段落,晏宁修终于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接你的第一部戏时,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你是说《妖姬》吧?”许导想了想,怀念道,“那部戏确实是我这几年来最满意的作品了,现在拍戏,不知为什么就找不到那时的感觉了。当初你虽然是刚出道,但潜力无限,还有秋语也是……可惜了。”

许导想到那个年纪轻轻早逝、同样才华横溢的影后,叹了口气。

晏宁修对那个名字没什么反应,他平静地说:“你当初说,顾盼……顾姐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新厌旧。”

许导点头:“没错啊,我这不是五年前就提醒过你了吗,你该有心理准备啊……不对!”

许导猛然反应过来,望着晏宁修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惊诧:“小晏,你可别告诉我,你对小顾她……动了真格……”

最后的话越说越轻,因为许导已经从晏宁修波澜不惊的面上得到了答案。

“不是吧……”许导显然不能相信,“我曾经觉得那些传言只是说说罢了,小顾……谁都好,你怎么就栽在小顾手上了呢?”

晏宁修缓缓笑起来,宛如暗夜里盛开的花:“没关系的。”他声音极轻,不知是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我会让她把这个缺点改过来的。”

直到今天的戏份结束,晏宁修开着车来到顾盼的公寓楼底下,轻车驾熟地走到她的家门前,极为耐心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中走出,心里也是在念着这句话:他跟顾盼是不会分开的,单方面的结束,算是哪门子的结束呢?

至于顾盼,她好不容易征得卫原的同意,得以回到家中休养,刚低下头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中,还未转动,旁边忽然有一道阴影覆上来,十分迅速地扳过她的身子抵在门上。

“谁?”顾盼的反应也不慢,她几乎在被制住的瞬间就摆出了最易反击的姿态,奈何还没动手,她的一只手臂就被人往头顶上一折,死死地按在门上,而另外一只手,也就是她割腕的那一只,则是被人轻柔地托起。

半晌,顾盼感觉到有温暖的指腹在她那条伤疤处细细摩挲。

“疼么?”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异常熟悉,顾盼的身体先是因为这个声音而放松了些许,但同时,在意识到制住自己的是谁后,她全身绷得更紧了,宛如一张濒临断裂的弦。

“……宁修?”

……

与此同时,市内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中,一个女子躺倒在地板上,身体冰凉,没了气息,显然已死亡有一段时间了。

长长的浅棕色卷发覆盖了大半张脸,在另外半张露出的脸庞中,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姿容艳丽,是个少见精致美人儿。

然而现在,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却突然恢复了浅浅的呼吸,脸颊慢慢染上代表生气的红润。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指轻微一动,倏然睁开了眼睛。

第44章 王牌经纪13

就在晏宁修压在她身上,低哑着问出“疼么”两个字时,顾盼心中就是一凛,先前那丝隐约的猜测应验,晏宁修……果然就是囚禁自己的那个人。

卫原封锁了她住院的一切消息,哪怕有人打听到她进了医院,恐怕也不能立马联想到自杀这回事。然而晏宁修一上来就目标明确地握住了她受伤的那只手腕,除非他就是在监视器背后看着她的人,否则怎么解释这种未卜先知?

“我等了你好久……”晏宁修头一低,下巴搭在顾盼肩上,轻柔的声音宛如叹息,带起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起她的耳边的碎发,发丝轻扫着敏感的耳垂,让她颇不适应地蹙起眉。

“宁修。”顾盼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冷静地呼唤他的名字,“你先放开我。”

现下的姿势对于她而言非常不妙。

顾盼的双手都被晏宁修制住,别看现在他并未用上太大的力气,而是控制在让她无法轻易挣脱可却不会感觉疼痛的范围内,但顾盼敢打包票,只要自己轻举妄动,等待她的可就不会是这么温和的处置了。

晏宁修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了她手腕上的命门处,作为道中行家,顾盼自然清楚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

本来刚被他突袭、制住双手的刹那,顾盼还打算用脚还击,但晏宁修像是算准了她的想法,干脆利落地支起一条长腿,用膝盖死死地抵住了她的双腿,使她牢固地黏在身后的木门上,用劲之大差点没把她小腿压弯。

四肢都宣告丢盔弃甲,顾盼也只能放平心态,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不过这小伙子身手怎么会突飞猛进?不会是这五年间跑去练了什么武术吧?

“宁修。”见晏宁修没有反应,顾盼的呼唤更是轻柔,她睫毛一颤,抿着唇道,“我不舒服。”

晏宁修埋首在她瘦削的肩膀处,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们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晏宁修胸腔处的鼓动亦一并传染到顾盼身上,令她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哪里不舒服?”晏宁修问,他似乎很严肃认真地在探讨这个问题,“这里?”

说话间,他继续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顾盼手腕上那条伤疤。那里已经结痂了,但新生的皮肉还未完全覆盖住伤口,摸上去的时候,触感如新生婴儿的肌肤般光滑细嫩,令人爱不释手。

但对顾盼来说,这样慢吞吞的触碰却并不是件好受的事情。新长出的肌肤十分敏感,被他人轻飘飘地一刮,隐藏在皮肤表层下的神经末梢就传递出一阵使人抓心挠肺的痒意。

晏宁修敏锐地察觉到被自己钳制住的那双小手正在细微地抖动着,但过了几秒,这股颤动就微弱了下去,看起来像是它们的主人为了不露怯而强行按捺下本能的生理反应。

在顾盼望不见的角度,晏宁修唇边的弧度越发扩大,但说出口的话却犹带叹息,仿佛是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温柔地责备道:“既然不舒服,当初怎么就舍得割下去呢?”

这句话就等同于变相承认了。

承认自己就是囚禁她的人。

顾盼在心里暗暗皱眉,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她的掌控了。

现下这种情况压根不是摊牌的好时机,她虽然知晓了晏宁修对自己做过的事,但却绝口不提,反而尽力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为的就是稳定住他的情绪。

谁料晏宁修竟然如此坦然,毫不避讳地就承认了!

这样一来,她要是再装傻,就显得太过虚假了……顾盼顿了顿,再开口时,话语里的安抚之意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声音平静而清冽:“如果我不割下去,你准备让我在那栋别墅里待多久呢?”

晏宁修静默半晌,最后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脸上笑意依旧:“别这样,我并不想要关着你,可是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