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严深在心里说,她这是什么意思?他那有限的大脑,显然对现在这种情况理解不能,你在开什么玩笑?
乔蔻小心地窥了他一眼,说: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认识我的话,能告诉我家在哪儿吗?
靠靠靠!这是什么套路??严深在电话里跟吴仁冬说了这事,她是想告诉我,她根本不记得她爬我床这件事了吗?
吴仁冬那边很吵,听起来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他对严深说了几句话,严深没有听清,有点生气,你快出去!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了!
吴仁冬走到安静的地方,说:不是说了吗?你又没有对不起她,完全没必要补偿什么,你四不四傻?
严深生气道:她居然去乡下开早餐店!
吴仁冬:.......不是很理解你的思维。
不过仔细想了想,根据他对严深的了解,大约也能摸出他的思路,也许就是有那种就算爬我床不成功也不该自降身价去开早餐店的心理,说白了,就是觉得她想到要爬他床,也还是有些眼光的,这么说,吴仁冬想到当初看见他床上有姑娘的时候,严深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喜滋滋的样子。
......有点想笑怎么办,吴仁冬忍了忍,转移话题问:去看了中医,中医怎么说?
严深不想和他说这个话题,他哼了一声,就那样吧。
吴仁冬说:阳痿嘛,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放宽心,我看你是撸多了才会这样,多休息,戒撸几个月,没准就有感觉了,不用太紧张。
这种安慰跟没有一样,严深冷笑道:我一星期才一次!
吴仁冬笑了起来,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个医生不行,你就多看几个,又不是纵欲过度,身体这么好,怎么也能恢复过来。
他转移话题还是很成功的,成功到严深根本不想和他聊,没几下就挂掉了电话。
严深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好一番质疑,也不太能理清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于是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面满满的现金掏出来塞到她手上不等她反应就离开了。
好歹是想爬他床的女人,就算爬床不成功,也不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他一开始是怀着这种天真的想法。
他这个时候已经是回家的路上了,他本来对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一番自以为是的补偿就离开了,没有再留下什么多余的痕迹。
那边乔蔻不仅没问到关于自己的信息,反而被他塞了一叠的百元大钞,虽然很突兀,但她感觉他的确是知道她的事情,不然不会给自己这么多钱。
那笔钱她数了,有两万三千块钱,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不过她没敢动,只是放着,但是那个人,在之后的几天没有再出现过,这叫她很低落。
不该就那么放着他离开的,乔蔻想。
日子又过去了几天,李讯芳是乡镇老师,所以经常穿梭在镇和县之间,很忙,这个早餐店有乔蔻顶着,李妈妈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家人的确很不错,李妈妈脾气宽和,看着乔蔻也觉得喜欢,所以也会给她几天假期,叫她出去转转,玩玩。
这天也是,乔蔻有了时间,也会一个人去临近的公园散散心,然而就是这么一转,叫她看见了邓一彩夫妇,也恰恰好,在她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她,四目相对,叫乔蔻整个人都惊恐起来,大夏天的,也竟出了一身冷汗,她慌忙低下头,想躲,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邓一彩大喝一声,就拽着赵闰年朝她奔来。
乔蔻连忙转身就跑,索性她来的地方,离早餐店也不远,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只是她跑是跑不动的,只能叫了一辆车,忍着心里的焦灼,叫司机赶紧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李妈妈看她出去还是一副雀跃的样子,没想到回来就变了色,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禁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乔蔻说不出口,也不太愿意说,李妈妈见她不说,也没有多问,只是这一遭,乔蔻却是不敢再出门了。
*
“靠!不对劲!”
吴仁冬虽然已经习惯于被严深骚扰,但这么大半夜的还少见,他也有些火气了,“又怎么了?你怎么天天不对劲?”
严深痛苦地嚎了一声,“我做梦了!”
吴仁冬头疼,“做梦怎么了?很正常啊,你他妈没做过梦?”
“我他妈没做过这种梦!”严深大声道。
“……那种梦?”
“春梦!”严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做春梦了!然后我硬了!”
“靠!”吴仁冬跳了起来,“不药而愈?”
“不是!”严深神经质地踢了踢床,“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春梦吗?我梦见和那个爬床的妹子,我梦见她……梦见她给我吸,然后我就这么硬了,但我醒来去弄它,弄不出来!”
“……”吴仁冬吐出一口气,声音都小了起来,“然后呢?”
严深声音沙哑,饱含气恼,“我就回忆了一下梦里她怎么舔我,然后就这么s了!不对劲!我和她就见过两次面,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梦!”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的毛病根本没有好!严深又说:“我刚刚又试了一下,它不给我硬了!”
吴仁冬:“……她诱惑你了?”
“没有!”严深气冲冲地说。
“你是不是憋太久了?需要妹子吗?我这儿有几个活好的……”吴仁冬话还没说完,严深就厌恶地打断了他,“不需要!”
吴仁冬也无奈了,“那你想怎样?”
严深一顿,又气冲冲道:“我不知道!”
吴仁冬:“……”
累啊,他想,他翻了个身,喃喃说:“能勃、起是好事,说明你没坏,能用,就做了个梦而已,也许是被刺激了,今晚先睡,乖,等明儿我给你我的那些珍藏,十几个t,能让你精、尽人亡……”
他说着说着,困意上来了,“就这样了啊,我睡了,明天说。”他说完,将电话挂了。
严深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躺了回去。
他伸手往下摸了一会儿,忍不住骂了一声,“真他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