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娴闷了好一会儿,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她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可以天天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
“我是亲的,却不要我了。”
傅明予听不懂,伸手拂开阮思娴脸颊的头发,柔声问:“谁不要你了?”
“我妈妈啊……”
傅明予不知道她的话题突然绕到了妈妈身上,可是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哭腔。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堵塞。
“你……”
傅明予话没说话,阮思娴突然翻身,睁眼看着他。
两人的脸相距不到半米,阮思娴仰着头,而傅明予垂着头,四目相对,一时静默无言。
人在半醉半醒的时候倾诉欲最旺盛,很多醉汉抓个人就开始从初恋说到兄弟的女朋友。
但是阮思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着傅明予说这么多,明明她今天连司小珍都没开口。
“你怎么还在我家里?”
看见阮思娴的眼睛,傅明予就知道,她又开始了。
刺猬又缩进壳里了。
“你又没关门。”
“没关门你就进来,那银行白天也不关门呢你怎么不去抢啊?”
傅明予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说:“阮思娴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你到底走不走啊?”
“我要是不走呢?”
阮思娴捏紧了枕头,下巴往窗户抬,恶狠狠地说:“我就让你做类自由落体运动下去,电梯都省了。”
“……”
傅明予只能起身。
然而他走到门边,回头看时,见阮思娴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就这么闭眼睡了。
傅明予无奈地笑了笑。
还真是一点都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