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彤叶气急败坏地说道。
陈白术听得这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的确,要是没能做到惠妃娘娘吩咐的事,她们就算没有得罪福晋,也不好过。
“依妹妹来看。”娄彤叶瞧出陈白术动心了,她连忙跟着说道:“这事宜早不宜迟,若是迟了,哪一日惠妃娘娘问起,那时候我们才不好交代咧。”
陈白术拧着眉头,她沉吟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陈白术等人都疑心是安宁暗暗使坏,却没想到是时间不对。
这会子是年初时分,工部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胤禩身为贝勒,自然是身先士卒,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连着好几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他自打做了那个梦之后,对那九五之位的心思淡了几分。
他虽然恨老四,却也不得不承认老四做的很好,换了太子或者直郡王或他,都不能够做到像老四那样的果断坚决,能够大刀阔斧地将那些小人统统下狱。
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
胤禩就把那些闲杂的心思都收拢了起来,专心放在工部上。
他的变化自然就落在了工部众人眼里。
众人不禁对他大为改观,能做到身先士卒这点儿,就算是装的也足够叫人佩服了,再兼上胤禩这人从不拿什么贝勒爷的架子,没过多久,工部上上下下的人私底下对他是颇多称赞。
康熙私底下听闻了,心里也不由得有几分高兴。
康熙虽然偏心,但对每个儿子都是有几分真心的关心的。
胤禩如今得了那些大臣们的赞赏,他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这日。
惠妃娘娘才收到八贝勒府传来的消息。
乌苏嬷嬷回完话后,惠妃娘娘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她按了按眉心,心里很是不痛快,这郭络罗氏之前不还表现得挺大方的,怎么背地里又是一副面孔?
伊尔根觉罗氏今日恰好也进宫来请安,听得乌苏嬷嬷的话,不由替郭络罗氏辩解了几句,“会不会是个误会?我瞧八弟妹不像是那样的人。”
“误会?哪里来那么多的误会?”
惠妃不耐地说道,“这么些日子,那四个,老八都没碰过,难不成是他自己不想的不成?”
惠妃的话都说到这里了。
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劝道:“既是如此,等会儿娘娘召了弟妹过来,且先打听打听,若是真是如此,再提点下她也不迟。”
“行了,本宫自有盘算。”
惠妃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乌苏嬷嬷去请安宁进宫来。
乌苏嬷嬷前脚跟走。
后脚,康熙就来了钟粹宫了。
“给陛下请安。”
惠妃和伊尔根觉罗氏二人连忙收敛了神色,屈膝给康熙行了个礼。
康熙面带笑容,一瞧便知道心情不错,他摆了摆手,道:“免礼。”
“惠妃可知道朕今日来你这钟粹宫是为了何事?”
惠妃伺候康熙虽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像今日这样的口气,她却是头次听到。
惠妃不由露出个笑容来,殷勤地说道:“可是前朝有什么喜事吗?”
“你猜对了,也猜的不对。”
康熙摸着胡须,难得有心思卖弄下关子。
惠妃心里越发好奇,说道:“妾身是个愚钝的,还请陛下明示。”
“这事啊,和老八有关系。”
康熙笑着说道。
惠妃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地想到刚才陈白术托乌苏嬷嬷传进宫里头的话。
她一下子心里就有些不安定了。
康熙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要猜测准他的心思,谈何容易。
这会子,康斯虽是在笑,但是保不齐却是来兴师问罪的。
惠妃手心里满是冷汗。
后宫中现如今后位空悬,她们四妃共同管理宫廷之事。
保不齐这次又是德妃给她使了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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