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为安抚,常氏叹道:“你且放心。我这老婆子还算骨头硬郎,帮着看个一年两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儿子惭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氏那里你去说一声,顾氏这里我来说。”

“是。”

刘氏自嫁侯府风光荣耀大半辈子,不想一招失势,几乎与夫君反目成仇不说跟婆婆也是顿生嫌隙,如今失去管家权连儿媳妇都要跟她对着干了。这还不算,如果说府里变故让刘氏怒急攻心,那府外功勋家内宅女眷全部退回她的拜帖才知道什么叫,世风日下心灰意冷。

其实也是刘氏自己作的。为了自己的荣誉摆出贤德名声,并以被称‘楷模’为荣耀,岂不知世间哪个女人不妒?哪个女人不想独占自己的夫君?新婚待嫁一朝入门,鸳鸯被还没捂热就被婆婆一句‘你们该学定远侯夫人的贤良淑德’,脾性好的相见如同不见,脾性不好的怕不是要当众吐刘氏一口唾沫了。

你要名声要妇德大可在你侯府显摆就成!偏生弄的天下皆知,一幅都该与你学习为榜样!这是要逼死她们这些新妇呀!纵观整个京城这二十年来的新妇又有哪个不受刘氏拖累?普通人家还好,就算有心也没钱,这功勋之家的内宅女眷可就惨了。碰到个开明的婆婆到还罢了,要碰到个不开明,几句话就能挤兑的新妇脸上无光。

简而言之就是:你以前有权有势我捧着你,现在没权没势还想让她们捧着哄着?不落井下石当面来个花式打脸都算她们修身养性了!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自己作的。

第25章 匪盗副本

随时间推移薛湛与第一高手忠国公打成平手一事通过口耳相传流出京城,更让人侧目的是那出‘三个月必平刺洲匪盗’的军令状。消息流传到刺洲山脉里的浮云寨, 因上次战果太过显著产生娇纵心里的匪盗头目几乎没把这当回事, 少数几个头脑清醒的劝到他面前, 反到哈哈大笑。

“急什么?朝庭办事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上面批条子到制办装备, 拖拖拉拉的章程走下来都要十天半个月了。再一路过来耽误个一天两天的,走到老子面前都要二十多天后了,还有扎营制定计划的时间, 真打起来怕不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你们忘啦?上次不就是这样?”

莫了还拍拍对方安慰道:“莫急莫急, 好酒好菜让兄弟们吃饭, 再招些女人让兄弟们泄泄火,心情舒畅了打起来才够劲!”

如果薛湛听了这番话, 估计当下会竖拇指称句‘神助攻’后转瞬把人掀翻在地, 再踩着人脸碾两把唾道:对付你们这邦乌合之众还要扎营?当真把自己当个能人了?脸皮忒厚!

浮云寨有了骄兵之心, 更不知道这次面对的敌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断, 在他们以为对方还没出京时,整一千虎豹营实际已经摸到了山头底下, 同行的还有纪钢统领的一干锦衣卫精英。

打架抓匪盗不是锦衣卫职责所在, 但做为这股匪盗保护伞的某些刺洲官员及豪绅就是他们的范围了。

已经在刺洲盘旋近三个月的秋卯送上一干名单。

纪钢打开一瞧, 随即收入怀里:“世子这份人情纪某记下了。”

薛湛歉意道:“应该是湛欠纪兄人情才对。”匪盗一平必会牵出一串萝卜, 甚至会牵连京城某些人, 到时动静太大他这个发起人就算做的再好也会落人口实。但若有锦衣卫参与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世人只会知道他只是协助锦衣卫办案剿灭山匪罢了,至于那些被牵连的官员豪绅什么的就跟他无关了。

换言之, 纪钢跟来的主业是背锅,副业才是办案的。没见秋卯都送上名单了?

纪钢秀丽的眉头一挑,嘴角勾出抹弧度:“如果每次办案都这么轻松,纪某不再乎多背几次锅。”

“纪兄不怪湛多管闲事才好。”

“世子想多。请。”

“请。”

锦衣卫前去捉拿犯案之人,薛湛这边领一千虎豹营在夜色遮掩下摸入山林。

彼时浮云寨正集合在大厅饮酒作乐,桌上摆着好菜地上摆着好酒,吃饱喝足后屋子里还有叫来的青楼女人,对他们这些刀头舔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来说就是欢乐窝。岂不知在他们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幻想今晚旖旎时,浮云寨的大门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自内打开。

打开的人叫独眼,三个月前投身浮云寨,因出手狠辣被人叫声独眼大哥。只是浮云寨的人怕是不知道,这个世上真正的‘独眼’早已经死了,现在的‘独眼’名叫赵全,是赵十一的亲哥哥。

随手扯开眼罩抹去眼睑上的疤痕妆,眨眨眼,冲进门的薛湛道:“都在那乐呵呢,省的一个个找了。”

薛湛抬手轻挥,身后的虎豹营立时如同猛兽一样扑向寨内。

立时如同清水溅入油锅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彼时锦衣卫也趁夜色扑入各县城,叩开城门眼都不眨的直扑目标。

纪钢拿着名单一个个划。划完舒口气,讲真,要每次办案都这么轻松就好了,对了那个递名单的叫什么来着?有没有兴趣加入锦衣卫?福利待遇什么的好说呀。

如果薛湛知道估计当场会呵呵他一脸:你个锦衣卫同知掂记个穷酸秀才干什么?搞基呀?搞基问过他的意见没有?彩礼准备好没?聘礼准备好没?迎亲的红包准备好没?成亲那天打算摆多少流水席?席面有四凉六荤一汤三素两点心吗?

秋卯会一脚踹自己主子的屁股,指使人拖下去再讪讪道歉:昨日世子喝多掉茅坑吃多了粪,以至今日随口喷粪,还请纪大人恕罪。

好在纪钢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想去挖墙角。

浮云寨内战况一面倾倒,脸抹黑色染料的虎豹营兵丁就像从黑夜中钻出的恶鬼,凶神恶煞般扑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山匪。

只一照面,胜负立见。

浮云寨大当家只恨没听劝慰人的话,以至今天被包了圆。

薛湛踩着尸山血海,一步步渡来。

“你是浮云寨鹰大当家的?听说我世子堂兄是被你一箭所伤?”

鹰爪冰目圆睁:“老子到是谁,原来是为那箭下亡魂报仇来的,怎么?嫌死在老子手下的人还不够,前来凑数的?”

“我是来报仇的,顺便拧下你的鹰头到我世子堂兄坟前血祭!”

“小子狂妄!”

“是不是狂妄试过便知!”

随话语落下薛湛狂奔而至,顺手拎起桌角狠砸在鹰爪头上,鹰爪被砸的头晕脑涨,方向还来不急理清就被薛湛飞来一脚踢出几米远,直接砸烂一张实木桌子。

薛湛左右晃动下头:“哎呀,力气一下子没控制好,真是对不住。”

鹰爪瞪圆的眼瞳内出现血丝,明显的气急攻心。

“我都说对不住还这么生气干嘛?”嘴里这么对冲上来的人却是利落干脆的一个旋风腿。

可怜的鹰爪再次砸坏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