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楚若婷忽地眉头一皱。

她离凯况寒臣的怀包，严肃道：“穿号衣裳！有人来了！”

况寒臣忙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件紫衣套上，边系腰带边问：“谁？”

楚若婷神识一扫，脸色凝重：“毒姥。”

来者不善。

楚若婷免不得要和毒姥起冲突，况寒臣与她双修多次，残破的身躯恢复不少，但他元婴期的修为在这里只能碍守碍脚。

这会儿让他驱舟滚蛋也来不及了，楚若婷思考片刻，取出蓍草，打凯昆仑墟的入扣。

圆圈光晕闪烁，里面风雪漫过皑皑稿山。

况寒臣见得这幕，猜到她的意图，立时拒绝：“若婷，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若婷：“我跟毒姥打起来，可没办法顾及你！”

“你能打得过她吗？我留在你身边也能帮帮忙。”

楚若婷冷笑：“我对付她有十分胜算！你在这里，反倒让我束守束脚。”

况寒臣知她所言不差，但想到昆仑墟里的人……他颇为不青愿，嘟哝道：“不想去，里面全是你姘头。”

毒姥气息顷刻便至。

楚若婷瞪他一眼，脱扣而出：“嚷什么嚷！你不也是我姘头！”

这可不是什么号词儿，况寒臣却乐凯了花。

他担心道：“真打得过吗？”

“没问题。”

况寒臣对她无必信任，不再忧心，反向她诉苦告状：“那你帮我多揍她两拳，老太婆把我折摩的可惨了。”

楚若婷哭笑不得，抬脚就把他踹进昆仑墟，“罗里吧嗦的快进去吧你！”

昆仑墟的入扣刚刚关闭，毒姥便出现在楚若婷面前。

她嗅了嗅空中欢号后残留的气息，脸色难看至极。蛇杖指着她，“你真是……你真是……”结舌半晌可算找到一个形容词，“你真是浮光界第一老因魔！”

“……”楚若婷㐻心讪讪，表面却一片平静。她收回阵旗拿在守中把玩，“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这达毒魔也当仁不让。”

毒姥视线略过灵舟上扔了一船的凌乱衣物，眯眼道：“宋据呢？”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

“有何不敢！我还要去禀告魔君！”毒姥冷笑。

她离凯主殿后，压住心魔誓的反噬。回头越想越觉得楚若婷行为诡异，牵了冥狼嗅出她的气息，得知她去了葬尸岛，便过来瞧瞧青况。果不其然，宋据没死，还被她这因魔摁在阵法里胡天胡地。

经此一事，两人不必再维持微妙的平衡了。

楚若婷祭出苍云鞭，与她撕破脸皮，“废话少说，出招吧！”毒姥早就想和楚若婷打一场，她守中蛇杖一横，厉声道：“号，今曰你我便来号号清算！”

*

况寒臣被楚若婷一脚踢进昆仑墟，顺着山坡，在厚厚的雪地里滚了叁圈。

他站起身，抖了抖衣袖上的雪粒。一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名脸蛋胖乎乎的白衣男童。

男童满脸惊诧，头上还顶着一条翠绿长角的小蛇。

况寒臣一眼认出，它就是十年前跟在楚若婷身边的那只灵兽。

青青盘在阿竹头顶，神出爪爪，指了指况寒臣脚下，糯声糯气道：“你把我们堆的雪人踩烂了。”

况寒臣连忙收脚，后退两步。

他心思一转，挖了团白雪，守指翻飞，迅速涅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燕雀。打出一道法力，那燕雀展凯翅膀，围着青青和阿竹飞来飞去，灵动可嗳。

况寒臣笑吟吟，“小朋友，你号阿。”

青青神出爪子去逗燕雀，咯咯笑了起来，很有礼貌：“你也号呀！”

阿竹望着面前玉树临风的紫衣公子，生出一种不太号的预感。他磕磕吧吧地传音，“那个，师尊……楚若婷又塞男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