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弈对着晏清都“呸”了声,说:“就该多讲讲他的黑历史,免得他瞎嘚瑟。不久下棋厉害吗,看把他能的,就差上天了。”
尤捷才笑呵呵道:“你看,人小姑娘都对你有意见了,可见你做人失败。”
晏清都只顾着观察杜声声的神情,生怕她不喜欢,也懒得回嘴。
杜声声通过几人的说话神态,很快就观察得知,四个人和晏清都论交,不看辈分和年龄,都是同等对待。至于谭弈,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儿。
而他们对杜声声亦是不看年龄身份的。没有倚老卖老,有啥说啥,还能开得起玩笑。
谭弈一直是不高兴的模样,杜声声只四两拨千斤,并不和她计较。
杜声声眼含笑意地看了眼晏清都,开玩笑道:“看来确实是他都引起公愤了。”
“来,”她转向晏清都,“让我看看,我怎么觉得我看走眼了?”
晏清都瞥了杜声声一眼,脸色微红:“走眼了只能怪你倒霉,恕不退货。”
众人又笑。
尤捷才揶揄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赵禹对杜声声说:“弟妹呀,不是我们故意笑他,实在是被他欺压得狠,难得看他自打脸,实在是大快人心。”
杜声声含笑道:“看来有故事,我要听听。”
晏清都给杜声声夹菜,又对众人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那样子,着实窘迫。
杜声声估计,晏清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难怪他在外面时,似乎要和她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连“不答应分手”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她看着晏清都,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故意说:“我想听。”
晏清都“哦”了声,没再反对:“那你们说吧。”
那样子,引来四个大男人一片笑声。谭弈咬了咬下唇,瞪了晏清都一眼,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赵禹最为话唠。
他道:“其实吧,我一直以为晏清都长歪了。从他进华国棋院开始,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也没见他喜欢谁,每次人家给他递情书,他当没看到一样。我记得,曾经有小女生在群里向他告白,说喜欢他,他给人家回了个,‘你很有眼光,我也喜欢我自己。建议你不要喜欢你自己,那会使你的审美水平倒退为负数’。还有女生对他当面告白,他说,‘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我怀疑你的外貌分全分给勇气了,以至于一分都不剩’。你听听这话,多让人小女孩儿伤心啊,偏偏她们就看中了他的长相,完全不知道他的劣根性。”
晏清都眼睫颤了颤,余光不住地瞟杜声声。
杜声声应和地笑:“这很晏清都,很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