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玩意人家才是真大家。但是既然他这么画,那看来我是真的把渊原本想要做的事情给截胡了,所以几秋干脆就接着我干的事情来画了……”
“你想多了,万一人家压根就没想干这件事呢?”原圆圆现在看肥猫有点不顺眼,所以语气就有点冲。
“这种事推算一下就推算出来了吗。”肥猫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天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三次元的渊……有没有被吓了一跳的感觉。”
并没有。原圆圆看着手机,磨了磨牙。
“咱们俩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他,这就说明他原本就是想往那边去的。不过半路被我截胡了,他肯定有点懵逼,所以转身过去找了,这才找到了咱们两个。”肥猫道。
他语气有点神往的说:“哇……现在想想那天晚上还真是精彩,咱们两个遇见了目前妖界最可怕的妖怪之一,还跟他打了个招呼,还说了几句话,我还被他捏在了手心里……”
原圆圆听见肥猫好像在那边摇了摇头,“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回家,但是要是实在不行……再说吧。”
他说完话就挂了电话。完全没给原圆圆回话的机会,原圆圆看着那个通话记录莫名的来气,她又翻了翻下面的漫画。
以她自己的眼光来看,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哪里是肥猫,哪里是她,她相信肥猫也可以很轻易的看出来,不过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世界上估计没有第三个人能看出来了。
……不对,还有个几秋。
【到处都找不到渊的踪迹,他的存在就好像被抹去了一样。】
【站在城市最高处的一个大妖怪额头上缓缓的冒出了一丝冷汗。】
【高处的风特别大,他的旁边又站了另外一个妖怪,那个妖怪虽然看起来等级要小一些,不过他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起来比旁边的那个妖怪要镇定不少。】
【城市中一半灯火通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
【大妖怪掏出一块手绢来擦了擦,看着旁边的妖怪道,“你说……咱们当年把那个东西拿过来,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大人,您为何要这么问呢?”旁边的妖怪微微的躬身说道,“您成功的保护了城市五十年啊……如果没有您当时的决定,我们的城市说不定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这样吗……”大妖怪缓缓的叹了口气,他的额头上缓缓的浮现出了一道妖纹,看起来却像是老人额上的皱纹一样。】
【……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既然当时决定这么做,那就不应该有任何的顾忌了。”旁边的那个妖怪道,“反正当年反对的妖怪,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坚持下去,还算是有枭雄的风范,但是若放弃,反倒是让当年的人看了笑话。”】
【下面的城市忽然间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原圆圆皱着眉,看着漫画里面的画面。
她一下子意识到,这里好像是换人了,下面的戏份都是她。
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细节,前面没有任何一个妖怪出现伤亡,而从这里开始,已经有妖怪被杀了。
原圆圆也正是因为这个细节,一下子就看出来现在几秋画的人应该是她。
这么说来,肥猫还是比她善良点的,最起码没有对人家妖怪下杀手,她就有点暴脾气,基本上一路就砍过去了。
【“那边怎么这么吵?”在乱城的法宁朝着城边的方向看了看,那边可以看见许多妖怪活动的痕迹,平时那边是不会这样的。】
【他的手上有着一具妖怪的尸体,那妖怪看起来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而且胸口被人掏走了心脏。】
【在他的旁边蹲了另外一个身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她津津有味的看着法宁的一举一动,看的法宁满头冒冷汗。】
【“小,小姐。”他道,“你……这么晚不用回家吗?”】
【“回家干嘛,回家他们也不管我。”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有些懵懂的说道。】
【“但是你也不能……算了。”法宁像是被憋住了一样,但是想了想,忽然又把自己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这个女孩就是那天他碰见的那个有一个人类朋友的妖怪姑娘……法宁这几天发现这个女孩貌似缺了根弦,不过不缺弦的姑娘也不会现在大半夜的蹲在这里看这玩意。】
【法宁费劲的把这个妖怪给抬了起来,旁边的那个女孩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跟他说:“我也来帮你。”】
【那一瞬间,法宁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每一次他变换身形,这个姑娘总是会用一种又一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找到他,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再也不见这个姑娘。】
【法宁尴尬的笑了一下,对姑娘道,“咱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他说完了这句话,就赶紧站了起来,干脆朝着那边乱哄哄的城边走了过去,他才刚走了几步,就忽然听见身后的姑娘喊到,“不行!那边不能过去!”】
【法宁转过了头。】
【“不行!那里不能过去!”】
【“为什么……不能过?”法宁有些迷茫。】
【“那边……不能过去!”姑娘也没有说明白,不过那张十分清纯的小脸上,却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法宁没太弄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说,不过此时,忽然间后面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把他和姑娘的视线凑吸引过去了。】
【他和姑娘同时转头,刚好看见城边出现了一道剧烈的火光。】
【那边是什么?法宁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他看不见那边的动静,但是那边现在却已经围了很多的妖怪。】
……
【一个人安静的站在城市的边界处,他朝着身后看去。】
【四周的火光冲天,却也只把他的面容照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