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入地眼 君不贱 2781 字 9天前

“天……天早就捅破了。”田鸡挠挠头,然后看看我和宫爵,他突然笑起来,拍拍乔方的手。“兄弟,不瞒你说,这一次我的确捅娄子了,而且捅的还不小,我问过人,说是我干的事,死个七八次都不嫌多。”

“你!你都干了什么?!”乔方瞠目结舌盯着田鸡。

“也没什么啊,说塌就塌,有些是莫名其妙就给毁了,到最后都算到我们头上。”田鸡一脸苦笑,说了半天也语无伦次,最后拍拍乔方的手。“咱们是一个战壕出来的兄弟,我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总之一句话,作奸犯科的事我不会干,我做的每一件事对得起自己良心。”

“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担心你,你让我查的117局档案,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当天下午我就被停职审查。”乔方忧心忡忡说。“不管你在干什么,你接触的都是你不敢知道的,收手吧,你现在是在玩火。”

田鸡看看我和宫爵,我点点头,田鸡的朋友,我当然相信,并不是想瞒着乔方,只是不想他被牵连进来,现在看似乎已经被牵连了。

“对于117局的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11局的前身是一支骁勇善战的部队,在成立117局之后,这支神秘的机构拥有在当时难以想象的权利和资源,并且游离在部队编制之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田鸡心平气和对乔方说。

“作战部队再神秘,都会有番号,可117这个番号从来都没在军史中出现过。”乔方一头雾水问。“117局是用来完成什么作战任务的?”

“117局不是作战部队,成立后从全国各地召集各领域顶尖人物加入,这个神秘的机构俨然是国家机器下,最为庞大和精锐的考古部队。”我对乔方说。“117局的任务就是负责接管,并发掘研究的不为人知的重大发现。”

“考古部队?!”乔方张着嘴,烟差点从嘴角掉下去。“考古干嘛要部队?”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117局涉及的都是极其机密的考古发现。”田鸡担心的问乔方。“早知道就不该问你,最后把你也牵连了。”

“我们之前,别说什么牵连不牵连,你让我查117局的档案,在我权限能接触到的档案中,没有117局的记载,我不能接触到的,就属于绝密,但我检索过档案目录,也没发现有117局的档案归类。”乔方说。

“仔细想想,这也正常,117局如此隐蔽,又怎么会留下档案让人翻查。”宫爵说。

“我开始还以为你们说错了,结果下午就被停职审核,翻来覆去问我为什么要检索117局。”乔方深吸一口气说。“我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过估计应该没相信我说的,一直问我,从什么地方得知117局,我担心会牵扯到你们,所以一直没能通知你们。”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田鸡问。

“今天一出门,我就发现被人跟着,而且还是应悔元的人,我就猜到应悔元多半发现你的踪迹,我甩掉身后的人,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就看见你们上了晚晴楼。”

“你被停职审查,还能出来?”宫爵问。

“停你职的是你爸吧,你该不会傻到直接去问你爸?”田鸡大吃一惊问。

乔方点点头。

“你脑子咋就比我还不好使呢,你爸负责军史研究所,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你这不是自个往枪口上撞。”田鸡重重叹口气。

“如果连我爸都不知道,那研究所里也不会有档案记载,我虽然被停职,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你问到什么了?”我们眼睛一亮。

“我爸说117局是永远不能公开的机密,让我千万不要碰,想都别想,不过我爸甚至还没你们知道的多,他都不清楚117局到底是干嘛的。”

“那他怎么知道117局是机密?”宫爵问。

“我爸回忆,在几十年前,他还在军校任教官,有一天,有人来军校挑人,来的人虽然穿着军装,可是没有肩章也没有军衔,只在胸前有一个117局的番号,所以我爸一直记忆犹新,当时上级要求军校全力配合,负责接待的便是我爸,他说,整个过程,上级都要求他三不。”

“什么三不?”我问。

“在117局的人挑选人的过程中,不问原因、不问细节、不问去留。”乔方不慌不忙说。“全程都是我爸协助,挑选了好几天,上千人的军校居然只选出两个人。”

“不问去留……”我重重叹口气。“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最后去了什么地方,你爸也不会知道。”

“不知道,不过我爸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我虽然无法接触到机密的档案,但军队编制内的军人档案我却可以调阅。”乔方笑了笑说。

“你查到这两个人的下落!”我们惊喜的问。

“我查到他们的档案,奇怪的是,从军校离开后,他们的档案上剩下的全是空白,这几十年去过什么地方,从事什么任务,隶属于哪支部队,没有记载半个字,其中一个人叫吕建国,档案上写着阵亡,但日期和地点不祥,而另一个叫贺扬。”

“活着的?”田鸡刺探着问。

“活着,而且贺扬就在金陵的军区疗养院。”乔方把地址交给我们。“他是唯一一个和117局有关的人,你们想了解117局的情况,或许能从这个人嘴里得到你们想要知道的事。”

第297章 不期而遇

按照乔方提供的地址,我们第二天去军区疗养院,用身上的钱买了衣服换上,再带了一些水果,门卫哨兵听说我们是来看望贺扬,加上乔方事先已经打过电话来,很顺利的进入疗养院。

在阳光明媚的草坪上,护士指着坐在长椅上的人,告诉我们,那就是贺扬,我们这么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乔方说,贺扬从军校被挑选走的时候才23岁,档案中间有三十多年空白,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一次出现,就是在这所疗养院。

我们本想走过去和贺放交谈,可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或许是他的亲人,那女人削着水果,然后一瓣一瓣喂给贺方吃,我们只能看见这两人的背影,可奇怪的是,我始终没看见他们之前有谈话和交流。

“应悔元现在到处找我们,金陵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得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引开,我们还有很多事要问贺方。”我心急如焚说。

“我去引开那个女的,你们抓紧时间问。”田鸡说。

“算了,还是我去,你这人太老实,别人多问你几句,估计就得穿帮。”宫爵说。

我点点头,让宫爵想办法为我们拖延一个小时,我尽量从贺扬嘴里多问点消息出来。

宫爵机警而且聪慧,这点事应该难不了他,宫爵走过去,削水果的女人抬头,我突然发现宫爵脸色大变,目瞪口呆望着那女人,样子茫然惊愕。

宫爵慢慢看向我们,他好像被震惊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削水果的女人应该是留意到宫爵的目光,身子转过来,当我看见女人的脸时,顿时也大吃一惊。

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还是在成都的茶社,她是一个很灵秀的女人,有一种轻柔为骨,婉约成诗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是一种笑看风云淡的从容。

宫羽!

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宫羽,当我们站在宫羽身边时,她也震惊无比,但渐渐平静下来,重重长叹一口气,很慈爱的拉住宫爵的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