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吟迟这个罪大恶极的渣男,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不仅给了她婚姻上重重一击,乃至整个人生都被残酷捶打,今后在感情生活上,会让她疲/软提不起兴致,留下一屁股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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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文敏在南乔市略微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套两居室,商仪以前时不时过来,不过很少留住。
商仪给展文敏打电话前思索了一圈,悲伤的意识到,如今在南乔,也只有展文敏可以收容她。
本来她是打算住酒店的,可前段时间陆吟迟还拿商仪的禁忌,塞西尔酒店吓唬过她,短时间内她记忆犹新根本不敢住。
想到这她心里更加恨更加委屈,眼泪不要命似的往外冒。
哭了一路商仪逐渐恢复平淡,眼皮子肿起来像禁闭的河蚌,目光木讷呆滞,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不知道是因为哭太耗费体力和氧气,现在供氧不足有些累,还是因为冲击太大,对她身心造成创伤。
总之现在脑子晕乎乎的,意识很混乱。
展文敏觉得事情还没严重到如此程度,不过今晚视觉传达太强,换作谁都得消化几天才能冷静。
或许冷静了谈一谈,误会就解开了。
于是她说:“你跟陆吟迟——”
商仪忽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往沙发上一扑,扯着嗓子嚷嚷:“不许提那个渣男!不许提那个渣男!!”
展文敏被惊的直摸鼻子。
看着刚擦干净三秒后重新梨花带雨的人。
展文敏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
她悄悄走过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找到比较搞笑的频道。
商仪抱着枕头,侧躺着,抽噎声逐渐变小。
展文敏放轻呼吸,回头看了眼,好像成功转移了商仪的注意力。
洗衣机的衣服还没拿出晾,刚走两步,手机不合时宜震动,展文敏已经神经质,立马机谨地僵硬住。
果然,前一秒刚消停的人垂眼看向屏幕,嘴巴一撇,委屈兮兮又哭起来。
展文敏:“……”
同样身为女人,她对商仪都是服气的,服气的五体投地。
手机第二次震动时,展文敏忍无可忍,不过这次不是商仪的手机,是她自己的手机在响,两步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备注“陆吟迟”三个字深吸了口气。
打什么打,打什么打,又不是死了老婆了!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就不该让人从酒店走啊,不仅搞得他自己被动还闹得她这鸡犬不宁!
真是智商堪忧而且欠骂!
她气势汹汹往外走,心里把陆吟迟骂了个底朝天,然后走到商仪听不到声音的地方接听:“喂,陆总啊?她在我这呢在我这呢,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我猜着也是误会,哎,好的好的……”
——
陆吟迟与展文敏通过电话后就没再骚扰商仪,最起码得到商仪大半夜跑出酒店的去向,他也就没那么焦急。
绿林酒店套房内,此刻站着周穆然、李秘书、吴琼以及酒店经理、前台今晚负责值班的工作人员。
五个人低着头,双手交握,动作倒是整齐划一。
陆吟迟打完电话,回过身,径直走至沙发前,弯腰坐下。
抬起眼眸,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好半晌,整个房间没任何人讲话。
甚至连一个大声喘气的都没有。
陆吟迟忽然问:“谁先说。”
脸上没有参杂太多情绪,低低沉沉三个字却已经透露薄薄的怒气,只不过被最后仅存的斯文有礼压制着,没有立即发出来。
除了吴琼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次没周穆然什么事,他摊摊手表示无辜。
李秘书还算乖觉,赶紧表示:“陆总,绿林酒店这次,我让她八点前送到就离开,至于她为什么去而复返,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工作失误,陆总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
陆吟迟垂着手思索,没有接话。
李秘书的脸惨白,就连酒店经理和前台服务人员的脸色都跟着白了,毕竟吴琼能出现在这,是李秘书授意来送衣服,能拿着房卡随意出入,是酒店经理监管不力,前台没有及时让打电话催促上交。
当然,吴琼的脸色就不止惨白那么简单,已经彻底从惨白变成蜡黄,可以说她想继续留在陆氏的想法,也已经黄了。
随着李秘书自我检讨之后,酒店经理和前台服务员相继检讨承认错误。
不管是工作疏忽还是监管不力,胡乱检讨一通。
陆吟迟面无表情听着,从头到尾一直不表态。
几个人见状,更加忐忑不安,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见惯了大风大浪被公认除了陆吟迟老婆可能是整个公司上下最了解陆吟迟的周穆然,都跟着情不自禁捏了把冷汗,特别担心老板一个勃然大怒就开大,把这几个人凑一锅全炒了鱿鱼。
这样不当紧,估计高层又得忙几天。
吴琼没见过如此严肃的场面,这厢哭的眼皮子都肿了,没想到陆吟迟做事这么不留余地,公然把几个人叫过来处理,本来她也是出于好心,觉得老板累了,帮他捏捏额头,闹成这个样,就算她什么也没做,明天公司估计也会沸沸扬扬传开,说她公然勾/引老板什么的难听话。
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按摩的时候,他一脸享受,明明还夸她专业……
心里再委屈,这时迫于压力,也只能低头认错:“我是八点前送来了衣服,走的时候太慌忙,就把手机落在这了……我以为陆总还在饭局上,想不声不响拿走就成了……没想到陆太在房间,于是误会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陆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