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沫得名字,谢栈擦头发的手一顿,他弯腰从茶几上拿了一根烟,点燃了咬着,站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雨夜。
沉源没得到回答,再问:“这周沫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塞她了?你应该没认识什么”
话到了半路,沉源顿时停住。
他手里拿着剧本,转身趴在沙发椅背上,看着谢栈:“周沫,那那不是你在杏林镇的娃娃亲妻子吗?”
沉源即是谢栈的合伙人,也是他在华尔街认识的好友,两个人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创业让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沉源知道谢栈的一些事情,包括这位娃娃亲妻子。
谢栈咬着烟。
没应。
烟雾染了他的眉峰,令他看起来更冷。
沉源:“你你对她那么好的吗?你不是不喜欢她?之前还打算离婚来着。”
说着,沉源从沙发上起来,来到他面前,眯着眼看他。
谢栈垂了下眼眸,淡淡地。
沉源:“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这句话似是点燃了什么,谢栈眉心拧了起来,嗓音更冷,“没有。”
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烟更紧。
烟不堪被捏,断了。
沉源看着那断了烟,哦了一声,说:“我要看看,你这位老婆的样子,长什么样。”
脑海里闪过那抹紫色,那细腰的触感。
谢栈:“丑。”
*
一个晚上洗两次澡,洗得周沫皮都泡皱了。反正被谢栈这么一闹,饭都没吃好,她打算回公寓,谢老爷子却不让,因为天气预报今晚有台风暴雨,他拿着电话说:“你不用回去,我让谢栈今晚别回来。”
周沫:“”
这么狠?
谢老爷子说到做到,电话拨通过去。
那头谢栈接了,谢老爷子:“今晚别回来了,在外面睡吧。”
谢栈沉默几秒:“嗯。”
谢老爷子忍不住:“你啊你”
话没说完,那头挂了电话,谢老爷子很是无奈,这是什么神仙孙子啊。哎呀,心脏疼。
说有台风就有台风,不到八点,台风袭击上金都。周沫确实也走不了了,她只得留下来陪谢老爷子,另外,还是跟谢老爷子谈起离婚的事情,但是相比在餐桌上谢老爷子和蔼回答。
这会儿,谢老爷子却说:“不如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两个月?”
周沫:“不了吧。”
“沫沫,你听爷爷分析”
“您说。”
“其实吧,你角色被拿走那件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谢栈或许是因为吃醋?”谢老爷子小心地说着。
周沫瞪大眼睛:“不可能!”
她问过,那个狗男人神情自然,眼眸里没有半点波动,她演了那么多戏,一些微表情是能看得出来的,再来她搂着他脖子的时候,他僵硬都没僵硬一下
谢老爷子:“有可能的。”
“爷爷,你在说笑啊。”
她可是看过小说的人,不要骗她好不好。
谢老爷子在心里把谢栈拖出来鞭打。
让你嘴硬!
让你嘴硬!
这个晚上,伴着外面的风吹雨打还有狂肆的台风,周沫跟谢老爷子纠结了一个晚上谢栈有没有吃醋的问题。周沫说到最后彷佛那不关她的事情,彷佛在讨论的别的人的事情。
当晚。
谢栈确实也没回来。
周沫陪谢老爷子玩了下象棋,快十一点才上楼去睡觉。
台风很大,吹的窗帘啪嗒作响,周沫就在这个响声中睡着了。第二天,她是被成英的来电吵醒的。
她抓着电话刚喂了一声,成英就在电话里说道:“你今天不要素颜出门,尽量上妆。”
“还要化浓一点,到公司依然从后门进来。”
周沫那张脸,只要上了妆就跟平时判若两人。周沫清醒了下,嗓音还是哑:“怎么回事?”
成英冷笑了声:“杜莲西要搞你,她从人手里买到你素颜的相片,放在网络上,她的粉丝还有媒体为了给你打抱不平,已经要人肉你了。”
“艹???”周沫一下子就清醒了,勐地翻身坐起来,“她有病啊?我得罪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