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两年,贺冼凉终于在这年的年中,迎来第一次大满贯。盈利,口碑和品牌的共赢为复显往后的发展奠定进一步的基础。
一切都在朝着良好明朗的方向发展。
他们在s大的学习生涯,自此也告一段落。
傅雪和贺冼凉都没有选择读研,是以,也终于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
大四的学生,毕业典礼定在五月。这个时节,阳光正好,梧桐树叶泛着油绿般的翠。
穿上学士服,不同的学院都轮着,一拨借着一拨地准备在校门前拍毕业照。
其实傅雪在大学里,和别人认真交谈的情况不多,交的朋友虽多,但真正交心的寥寥无几。
但是到了这个最后的时刻,女生们都红着眼眶,热烈着敞开拥抱,耳语着送上祝福,真挚而又向往,对着前景心怀坚定,对着过去步步回首。
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在这里定格最后的留念。白驹过隙,青春正当,一格一格满满载着的都是过去的回忆。
有欢笑也有泪,有彻夜不眠的掌灯熬夜,也有夜以继日不断奋斗的拼搏背影,有扬起嘴角对未来的憧憬向往,也有对自己这四年来的时光剪影。
一帧又一帧,既模糊又清晰,最后在脑海里成印,缓缓汇聚成一句话————
我们毕业了。
傅雪在最后相机定格的时刻,向天空中抛高自己的学士帽。
天空洗净湛蓝,帽檐上的黑穗垂落,堪堪遮住晴好的阳。
一切都是正好的时光,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光。
·
外院因为人数最少,排在了最前面。
等到傅雪都拍完了,贺冼凉他们才刚刚轮上。
傅雪这边一出现,金融那边的众多男生就起哄起来,间或掺杂着些许的鬼哭狼嚎。
这里面包含着一些是复显的,还有一些是混迹于帖子对他们的事迹有所耳闻的。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把揶揄的目光投向两人。
傅雪抱着好几束花,就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盯着他。
贺冼凉本就对帽子这种东西很抗拒,结果这学士帽还有点高度,他不免有点别扭。
被油条推搡几次后,他才懒散着眼看向大家视线聚集的焦点处。
学士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宽大,嫩软的手捧着花束,洁净白皙的脸似是从花露中钻出来似的,巧笑嫣然。此刻,他竟隐隐觉得,能够嗅到一丝清甜芳香。
接收到其他人传递过来的羡慕的眼神,贺冼凉不免心旷神怡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怡然多久,又面无表情了起来。
哪个兔崽子给她送的花!
傅雪就站在侧边,看贺冼凉变幻莫测的神情,勾起又落下,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
“……”
等到拍完,贺冼凉就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步伐大而稳健。
还没等她喊出口,贺冼凉上前就把她一把抱起。
臂膀紧紧地托住她的腿弯,傅雪惊呼一声,牢牢抱紧怀里的花。
“你干什么呀……”傅雪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他搞什么公主抱啊
贺冼凉朝她笑了笑,然后扬起头,朝着那边正在拍照的摄影部的学生说,“给我们俩来一张。”
人群中嗷嗷地叫,那位戴着眼镜的摄影部学生此刻一脸懵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得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好在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稳了稳心神,给女神拍了美照。
第一次拍好,贺冼凉一看,脸一黑,他为什么只有半边脸。
眼镜男支支吾吾,他总不能说,为了给女神展现最完美的角度,他自动把这位男士给当成了自动背景板吧……
最后,他颤颤巍巍地在贺冼凉冷脸的威胁下,给两人来了张合影。
多年以后,贺宝宝看着自己房间里,床的正对面墙中央的经过精心裱装的这番画,勉强接受了爸爸说的一番大道理。这样子也算是爸妈陪着自己一起睡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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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照结束以后,就是在大礼堂里的毕业典礼。
一行人自行前往,随机座位,不用按照院系班级坐。
贺冼凉拉着傅雪往人流中心走去。
两个人显眼得要命,一路下来接受了一溜的目光洗礼。
“有人送你花了?”贺冼凉状似不经意地问。
“对啊,你就没有吧。”傅雪说着还闻了闻,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
是有很多女生借着毕业的机会想要送他,他一概回绝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