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
把能骂他的都全骂了。
贺霖看着她,指尖撩她耳边的发丝,她翻个身,卷缩起身子,贺霖手摸进她的裙子里……低声道:“骂了我这么多,收点利息。”
沈伊前半夜睡得很舒服,后半夜被人搂在怀里,她大概知道是贺霖,可是睡意让她一路往下睡一点儿都没醒,就是有点热,总想脱离他的怀抱,但是基本动弹不得,他的手搂着她的腰。
第二天,沈伊一抬眼就看到他的胸膛,呼吸中是他身上带着的沐浴香味,沈伊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胸口,戳一下放开时,手指被捏住,沈伊一僵,抬头,就看贺霖撑着额头,看着她。
沈伊红着脸立马想走,贺霖就搂着她,道:“跑什么?嗯?”
沈伊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听到门敲响了。
下一秒,夏珍温柔的嗓音从外面传来:“贺霖,你睡醒了吗?”
沈伊浑身一僵。
贺霖看她一眼,松手起身,要去开门,沈伊嗖地一下立马跑到门后面去躲着,贺霖拧门之前,沈伊冲他:“嘘——嘘——……”
贺霖挑眉。
外头夏珍又敲了一次门。
“嘘……”沈伊急急地指着门,贺霖又看她那怂样一眼,随后将门拉开,喊道:“珍姨早上好。”
“早上好,那个……”绕是活了这么多岁,夏珍看到贺霖这刚睡醒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没多看,直接进入主题:“我去叫沈伊起床,怎么她不在,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沈伊在门后面呼吸差点停了,两眼汪汪地看着贺霖,贺霖余光看到沈伊那表情,唇角勾了勾。
随后道:“上四楼去看看?”
“啊?这么早就锻炼啊?行,我上去找她。”说完,夏珍就转身而去。
贺霖把门关上,沈伊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贺霖低头看她,手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问:“刺不刺激?”
沈伊:“……”刺激你个大猪蹄子!
……
黑色轿车一路开进陈家。
薛振推开车门走下去,刚踏进屋里,就听到一个女声嘀咕道:“诗柔我后腰的胎记,能不能……去了啊?”
诗柔温柔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愤恨道:“不行。”
薛振愣了下,他眯了眯眼,还是大步地走了进去,他的突然到来,让客厅的两个人都惊了下,她们坐在沙发上,那女同学差点跳起来,诗柔看到薛振时呆了呆,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站起来乖巧地喊道:“薛叔叔,你是来找……”
爸爸两个字好似很难启齿似的。
薛振就是看了新闻后才想着来找陈伯因的,因为他最后一堂课上完了,准备回新加坡了。
没想到会看到她们两个。
这几天他上课,诗柔都带着她这位同学坐前排,薛振问:“你爸呢?”
“他……还没回来。”诗柔道,她本来想呆在公寓的,陈伯因说找她有话谈,她才回来,结果小米找她,她就让她上家里来,没想到会碰上薛振。
薛振嗯了一声,眼眸有些探究地看着她们俩,随后转身打算先走,但走了两步后,薛振突然转身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两个。
诗柔偏了偏头挤出笑容问道:“薛叔叔怎么了?”
手臂被女同学抓紧了,在这个薛振注视的当下,诗柔没有去安抚身侧的女同学,她视线往下,就听薛振笑问:“你的这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小米。”诗柔嗓音有些哑,薛振看着跟前的诗柔,眼眸眯了眯,笑了下道:“哦,是么,她的后腰那里是不是有块胎记?”
诗柔心口震了一下,一股紧张感升起来,她顿了顿,手臂被小米抓得更紧了,她张了张嘴想说话,薛振却轻轻一笑,这笑声不知带着什么意思道:“很多人都会冒充我的女儿,诗柔,你这个同学不会也是想要冒充吧?”
诗柔一愣,后背有些发凉,她咬了咬下唇,还想说话,旁边女同学却被薛振看得心理崩溃。
立马说道:“我没有胎记我身后是诗柔让我……”
“闭嘴!”话还没说完,诗柔就冲她怒吼了一声。
薛振冷眼看着她们,道:“想当我女儿的人太多了,区区一个胎记我是不会承认的,诗柔,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诗柔浑身发凉。
她能说吗,她知道沈伊也有一块胎记,三角形的,红色的。
薛振是谁。
经济学家,他名下资产比得上几个陈伯因,虽然他常年呆在新加坡,可是他的影响力却非常大。
她之前认为沈伊的父亲肯定是罪犯。
沈伊怎么能配有这样的父亲。
“诗柔,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在屋里三个人僵持着的时候,陈伯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三个人齐刷刷地往外看去,陈伯因站在门口,手臂里挽着外套,他看着诗柔,眼眸里全是失望。
薛振看着陈伯因道:“如果认回来的女儿是这样的,那我宁可不认了,反正快二十年没见了,感情太难培养了。”
“谁知道社会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陈伯因半天没有说话,他想起二十年前,诗柔的母亲,他一直在想,他对不起诗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