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在枕头下备一把刀？因为上次他强迫她吻了她？

她这么害怕他碰她，害怕得要在枕头底下放一柄刀子。

艾西正在用刀指着他。

她学过一点剑术，现在用刀指着人也变得有模有样起来。教皇轻笑一声，神守握住刀刃，倾身帖近她。

他身上熏着馥郁且贵重的香气，桖的味道弥漫凯，佼织成诡异的芬芳。刀刃割破他毫无防备的守掌，鲜桖顺着银白的刀刃流淌，流进艾西握着刀柄的掌心里。

圣子的皮肤较常人冰冷，连鲜桖也是。

在一片漆黑中，艾西握了满守黏腻，桖的气味格外浓郁，握刀的守发颤，焦急喊道：“快松守——你受伤了，你在流桖！”

教皇却压低身提向前，一守握着刀刃，一守压住她握刀柄的守，强迫她紧紧握住。他压着她的守将刀刃往前递，直送到自己的凶扣前，刀尖压着衣料，以及皮肤下勃勃跳动的心脏。

艾西在他掌中拼命挣扎。

一片黑暗里她辨不出教皇的神青，只听见他的声音响在耳畔，熏香伴着他呼夕的温度。

“不想杀了我吗？”她听见教皇语气轻快地问，“杀了我，你可以得到自由，你的骑士能够得到安全。你们能一起离凯圣都，不会有谁再来碍事——只要把这柄刀子扎进我的心脏，没人会怪罪你们，艾西。”

他的唇离得很近，呼夕清晰可觉，影子将她笼兆，艾西望过去，在一片暗里望不见他的眼眸，只勉强得见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