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震惊了,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娘的,还能这样?”话落举起拳头敲打脑门,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买了水军,这些应该能查到吧?那不就等于引导舆论?博.彩公司还能这样玩儿?太流氓了!
严君禹第一次看见祁泽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说实话,他挺想笑的。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跳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徐徐开口,“放心,网上的痕迹我都帮你抹平了,他们查不到什么。你只要保证欧阳晔那头不出问题就行。”
祁泽大松口气,也不恼了,顺势坐在严君禹的沙发扶手上,揽住他脖颈,讨好地笑,“不愧是严少主,跟你合作就是放心!”
“一点小事。”严君禹这回很镇定,手臂扶住少年纤细的腰,以防他摔倒。
严博则惊骇道,“你们俩合起伙来骗博.彩公司的钱?我没听错吧?”
“能赢不赢才叫骗。”祁泽表情不屑,恰在这时,通讯器响了,李煜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小祁,主办方怀疑小晔作弊,把他扣在了休息室,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我马上过去。”祁泽神色微冷。
严君禹将他的胳膊拉下来,顺势握在掌心,自然而然道,“走,一起去看看。”两人携手出去,惹得严博担忧不已。他连忙跟上,压低嗓音,“欧阳晔如果真的作弊了,君禹你最好别管。这件事有可能损坏你的声誉,进而波及严家,后果比你发一条推.送严重的多。”
祁泽转身看他,语气严肃,“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欧阳晔赢得的每一场比赛,靠的都是他自己。”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力,凡人哪里熬得过灵气灌体的剧痛?若是换一个人,怕是没多久就爆体而亡了,但欧阳晔却能坚持下来,并且练出剑意。
风林火海是一把双刃剑,要么被驾驭,要么反身噬主。欧阳晔的每一次进阶,都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能凭借普通人的身份击败那么多异能者,有风林火海的功劳,更有他自身的努力。
最初,哪怕有风林火海的帮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异能,却在与狂兽的搏杀中慢慢变得强大。狂兽没有理智,不会见他落败就放弃攻击,只会豁出一切取人性命。习惯了在危险边缘游走,每一次上场前,他都会摘掉手腕上的信号发射器,怀揣着“要么赢要么死”的无畏心情去战斗。
试问其余那些参赛者谁能做到?
祁泽原本只是把他当成蕴养神器的炉鼎,却在每一天的相处中渐渐将他视为友人。这样的心性,这样的毅力,若是不能取得一番成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停顿片刻,他冰冷地补充道,“欧阳晔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用命换来的。不了解的话请闭嘴!”
严博被少年的气势镇住了,连忙举起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严君禹默不作声,只安抚性地拍打少年脊背。三人继续朝前走,严博嘴欠,忍了又忍,终是小声道,“我还以为你对欧阳晔没什么感情呢,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维护他。我们快点走吧,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三人加快速度,来到休息室,就见主办方请来的督察已经给欧阳晔戴上了手铐,还有几名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身体。站在一旁的李煜脸色十分难看,阻拦道,“你们想把小晔的剑带到哪儿去?”
“我们怀疑这把剑是八级以上的属性武器,要带去实验室进行全面检查。”领头的督察沉声道,“李先生,请你让开,否则我将以妨碍调查的罪名控告你。”
祁泽正准备上前,却被严君禹一把拉到身后。他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说道,“调查可以,我们能不能全程旁观?”
这人认出严君禹的身份,连忙躬身回话,“自然可以。当事人有这种权力,但仅限于旁观检查过程,而不是调查过程。”
“那我们走吧。”严君禹看向祁泽,祁泽微微勾了勾唇角,显然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检查很不屑。机器就那么值得信任?事实恐怕恰恰相反。
见祁少来了,李煜仿佛有了主心骨,愤怒的神色瞬间收敛,默默给外甥披上外套。欧阳晔扯掉身上的各种检测仪器,狞笑着问道,“好了吧?你们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得了基因崩溃症?一切都是你们医生断定的。我他.妈.的活得好好的,你们偏要说我快死了,究竟谁是受害者?”
医生冲督察摇头,表情很困惑,“确实不是基因崩溃症,但他的经脉的确受过极其严重的撕裂伤,现在还处于不断恶化中,这应该是过度使用异能造成的后遗症,如果再来几次,引发基因崩溃症是早晚的事。你别看他生龙活虎的,其实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剧烈的疼痛。他没有假装受伤,之所以在赛场上表现得那样神勇,全凭个人的意志力。”
医生举起千疮百孔的x光片,钦佩道,“伤成这样还能继续比赛,我也是头一次遇见。哪怕他真的作弊了,我也心服口服。”
“你胡说什么?老子靠得是实力。”欧阳晔穿好上衣,偷偷瞥了祁少一样。其实他心虚得很,生怕被这些人看出什么来。
祁泽走上前,替他拢了拢衣领,轻笑道,“没错,你赢得堂堂正正,是对手太不济了。”赢就是赢,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想当年还在乾元大陆时,修真者们上台比斗不也爱拿法宝砸人吗?说到底,法宝多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
接下来的机甲大赛,主办方不也让选手自备机甲?只是限制了机甲上装载的武器数量和威力等级而已。有的人有权有钱,于是便能驾驶最新型的机甲;有的人没权没钱,于是只能用老旧的机甲凑合。自己都做不到公平,又凭什么来要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