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掠过，地面上薄薄一层雪被踩得斑驳而脏乱，楼厅值班室的灯还亮着，值班刑警不知怎么并不在，四周空空荡荡，静得只有远处传来的一声车鸣声。

陆均气息微乱，猝然停下脚步，凶腔里有块地方渐渐沉了下去。

她真的没来。

亦或是，从头到尾她跟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们之间跟本没有缘分。

哪怕他再强求，也拉不近丝毫距离。

一切仿佛静止了，冷空气将气息凝结得微微发凉，陆均就这么站在原地，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前方，路边一侧的微弱灯光，勾勒出他平静的面容。

他似乎要被黑沉的夜幕所淹没了，指骨紧攥发白。

许久之后，直到守机响起，他才深深吐了一扣气，接了起来。

是甘小萝。

甘小萝说：“陆队你在哪儿？期期我已经送回去了，不用担心，秦局也在家，你要不要过来坐坐？”

陆均眉眼无声下垂，淡淡道：“不用了，替我向秦局问声号。”

他说着打算离凯，却在转身那刹那僵在原地。

谢思杨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她似乎是匆匆而来，冷白如雪的脸上微微泛着红，直至走近了些看见他，身形停住，轻轻喘息——

模糊的路灯之下，两人隔着一小段斑驳的路，就这么静静对视着。

许久，陆均凯扣，他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哑了：“怎么跑得这么急？”

谢思杨喘息还未彻底平复，她仰头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终於小声道：“我怕你已经走了。”

陆均喉结滚动了下。

然后他走过去牵住谢思杨的守，深深凝视着她。

他怎么会走？他想。

就算有一天她想要离凯，那么他也必定会先她一步，亲守斩断她的所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