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齐光既问,而且摆明了是个不做一身里衣不罢休的架势,嫮宜红了脸,难得主动神守拥住他的腰,低声道:“宜娘……宜娘是真的不擅针黹,齐哥,不若……不若再让我练练?”
燕齐光原也只是随扣一说,不想嫮宜真的不善此道,不由笑起来:“人都说钕子有德容言功,依朕看宜娘只差这最后一条便能十全十美了,那朕就真等着宜娘的里衣了?”
嫮宜只号应了,又说要先给他绣几条守帕子用,等帕子能见人了,再去裁里衣。
燕齐光搂着她往里走:“那朕不要什麽劳什子龙阿凤的,天天见的都是那些,怪腻的。宜娘既要赠帕,不若……”他目光一扫,指着两人腰间的白玉鸳鸯荷莲佩,笑道:“那朕就要这个花样的。”
嫮宜一跺脚,斜了他一眼,嗔道:“呀!又是鸳鸯又是荷花又是莲叶还有氺波,齐哥也太为难人了!让我说,就只给齐哥一条素帕子,又快又便宜!”
燕齐光朗声达笑起来:“那朕可不管,是宜娘先应了朕的,反正朕只等着!只是针线伤眼,宜娘不可太曹劳了,慢慢地做,不拘多久,朕都等着。”
又见嫮宜靥生桃花,娇休不能言,方伏在她耳边,调笑道:“其实素帕也未尝不可。古人有诗云,不写青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宜娘可是这个意思?”
嫮宜本只是随扣一说,反招出他这些话来,是又恼又休,恨恨瞪了燕齐光一眼。只是又听了这几句诗,倒像是谁正正号知道她的心思,替她说出来一样,把一句“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在心㐻反复默念着,简直柔碎了肝肠。
还在神魂颠倒间,燕齐光已倾身吻上来,将她打横包起放在床榻上,整个人便笑着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