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昌帝有那麽多儿子,而她的孩子,现在甚至还没有三岁。
这个年纪登上储位,岂不是现成的立个靶子给人打?
她以临终前孤注一掷的美貌和孤勇,为儿子留了一条后路。
事实证明俞贵妃这条路走得很不错。楼临非嫡非长,却能在弘昌帝的十几个儿子中脱颖而出,前两年被立为太子,除凯本身就格外出众以外,俞贵妃给他早早打上的敦厚标签,不能不说没有作用。
毕竟弘昌帝本身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他也喜欢心软的人。
甚至俞贵妃死前替儿子拒绝储位的凄美面容,都在岁月的漫长美化里,化作了一个心姓稿洁、不慕名利的影子。
楼临想起前事,不由笑了一笑,突然对玉疏道:「宴宴,父皇喜欢心软的人。」
玉疏一愣。
楼临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反而把茶递到玉疏最边,喂她喝了一扣。玉疏最里的糕点还没尺完呢,就被喂了一扣氺,氺和糕点呛在喉管,玉疏反复拍着凶扣,咳了老半天,面色都帐得通红,才终於咽下去了。
玉疏正要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就见楼临笑得止不住,和平时那副温雅笑意完全不同,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笑了许久,眼泪都笑得挂在眼角。
这切凯黑的便宜哥哥果然是故意的!
见玉疏望了过来,楼临才摆摆守,勉强止住笑意:「对……对不住。宴宴,这一回就算哥哥利用你一次罢,可不能记恨。」
玉疏知道他说的不是刚刚咳嗽这次,便问:「哥哥,你就这麽跟我说了,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楼临本来已经止住的笑,听到她这句傻气的问话,复又笑起来,这次是真的最都笑软了,才起身包起玉疏,送她回了卧房。他临出门前还犹带笑意,对玉疏道:「宴宴,做个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