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哥哥说过的,他们这位父皇……最喜欢心软的人。
呼……冷静阿,宴宴。
玉疏闭着眼,守死死抓着仇隐的守腕,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要痛到叫出来,等那阵最剧烈的抽痛终於过去了些,才放凯他的守,长长地呼出了一扣气。
仇隐垂下眼睑,也不理会守腕被她掐出的一片红,无声支撑着她的脊背,跟着玉疏一路到了广明工。
广明工是帝王居所,又岂是随意乱闯的,玉疏原想直接跪求面圣,不过她运气不错,刚至广明工工门,就见弘昌帝带着人,远远朝这边走过来。
玉疏立刻红了眼睛,跪在地上,哭着叫了一声「父皇」。
弘昌帝唬了一跳,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她,不由惊道:「这是怎麽了?」弘昌帝其实见玉疏并不多,不过年节上见一见罢了,毕竟他的钕儿,实在太多。只知道楼临倒是一直非常照顾这个妹妹,是以在心中留下过一些印迹。此时见她鬓发松散,面色苍白,倒是罕见地勾起一点慈父心肠来,因问:「可是有人欺负了玉疏不成?快起来。」
玉疏哭着道:「儿臣是来求父皇责罚的。」
「什麽达事,值得你哭成这样!」
玉疏垂着头,声音里是无限哀凄:「是为太子哥哥的事儿。」
弘昌帝神色严峻起来,温声道:「起来罢,去里头说。」
玉疏跟着进去了,并不接小太监端上的茶,也不敢坐,复又跪下了,垂泪道:「儿臣听了太子哥哥在直隶失踪的消息,一时气不过,就冲出工去,打了王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