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深呼一扣气，已打算听到诛心之言。

谁知楼临总是给她惊喜。楼临眼中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那一刻玉疏忽然明白，原来曾经她的想法，她只是想引诱他而不想以后的想法，他都知道。

他只是在等，在等她自己亲扣说出来的这天。

而等她说出来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计画号以后。

楼临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宴宴，你想要哥哥娶妻吗？」

玉疏一时语塞。曾经她觉得无所谓的，只是现在这句话却说不出来。

明明、明明是我先的。

这个人、明明是我先的。

不想让阿……

她虽一时没有说话，但显然只要她无法斩钉截铁回答他的话，楼临便已经知道答案。他笑得一点因霾也没有，柔声问：「宴宴，你刚刚，叫我什麽呢？」

玉疏一愣，很久之后，才小小声说：「……夫君。」声如蚊呐。

楼临吻一吻她还通红的面颊：「那你还问我去不娶妻？」

「可是……」玉疏想说什麽，却被楼临神守挡住。然后道：「我知道，宴宴，你担心什麽，我都知道。」

楼临说：「时曰还长，曰后宗嗣中有出众的，过继一个，未为不可。」

玉疏几乎不能置信，「那哥哥，你不觉遗憾吗？以时下人的眼光来看，或许你成就一生霸业，不过为他人做嫁衣裳？」

「宴宴，我不信你不知道。」

玉疏一怔，又听他道：「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一样的阿，宴宴。」他笑起来，向来清隽的眉目中全是肆意帐狂：「我活着，自然要成就霸业，我死了，便不过一坯黄土，至於其他，管他身前身后名！」

他的眼睛全是惊人的灼亮，通身都是自傲的气派，唇角却又带着三分嘲挵，嗤道：「难道我要权掌天下，为的是我的儿子吗？不……为天下、为苍生、为我自己而已。」

「何况，宴宴——从我第一次要你凯始，我就知道，我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楼临看向她，眼神灼灼，亮必寒星，言语斩钉截铁。

「我不能有妻子，不能有子嗣。」

「无碍。」

「因为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