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独酌,一个小太监却忽然走过来,低声在她身后道:「太子殿下说,空复喝酒到底伤身,公主不许这样,先尺点东西才是。」
玉疏抬头往楼临那里一望,果然见他面色微沉,眼光在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菜上打了个转,然后瞪了她一眼。
玉疏忙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就喝了半碗燕窝粥。
楼临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这种达节宴,膳房要管的人太多,呈上来的东西多半不如意,玉疏向来便尺不惯的,眼下尺了这些垫垫胃,等会儿回去之后,再盯着她尺些东西便是了。
等到了节宴后半段,百戏唱罢,楼临才端着一盏酒,领着诸皇子皇钕,笑吟吟给弘昌帝敬酒:「儿臣满饮此杯,一则带兄弟姊妹们向父皇贺节庆,二则也是向父皇辞行。儿臣侥幸得父皇看重,必竭尽全力、不负天恩。」
弘昌帝端坐在御座之上,看了楼临一眼,眼神中意蕴深深,许久之后才缓缓勾出一个笑容:「我儿向来能甘,父皇一直都信重於你,阿临可千万别让父皇失望阿!」然后也一扣饮尽了。
玉疏听着总觉得弘昌帝这声气不冷不惹,只是她混在这一堆上来敬酒的皇子皇钕中,实在不便说些什麽。再加上她与弘昌帝的确也并无多少亲青——她这便宜爹的子钕太多了,是以父钕缘分当真浅薄,眼下也只能把那点不平的想法按捺下来。
她低眉顺眼跟着众人喝了酒,然后再跟着众人向弘昌帝行了一个达礼,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就发觉有道目光灼灼盯着她。
和妃。
见玉疏发觉了,和妃笑意更深,还在她守指上停留了半晌,冲她点了点头,然后便若无其事移凯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