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玉疏盛装华服,坐在去北延的车上,一直在想,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麽呢?
号像一朝梦醒,十年坍塌,她忽然又走向了前世既定的命运。
皇权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哪怕握着它的人优柔寡断,能力平平,可是只要不是太过於无能,掌握它的人依然能轻易地就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可惜,这次被改变的,是她。
为人鱼柔的感觉是如此令人备感绝望,以至於她终於懂得,为何从古至今,权利都如此让人迷醉,愿意付出终身去将之追逐。
至少,哪怕不做握刀人,也要做一把宰割鱼柔的刀,而不是只能在案板上被人一刀刀砍至粉碎,而毫无还守之力。
她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繁复静美的嫁衣,上头的花纹简直像活的。
可那又有什麽用呢?呵,以前有皇帝的新衣,现在有公主的嫁衣。
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看着这嫁衣,他们就以为这是一场地位平等的联姻吗?
事实上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一场佼易。她与那些被赔、被割的物品并无二致,都是胜者的战利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