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联合太傅和几位忠心老臣给吴猛施压,得出的竟是这么个结果。大婚?娶了个妖怪!亲政?唯几的羽毛也被扒光了!
可对苦逼的小皇帝,赵冬就是同情不起来,看着他这般狼狈无望,甚至有些大快人心的痛快,好像两人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的……
想不明白的赵冬不再理会小皇帝,又把画面切换到了阿冬这边。不要问他怎么能这么上帝,他还是不知道啊!
满室艳红,烛影摇曳,用现代眼光看还是儿童的阿冬静静坐于榻上,繁复厚重的礼服,沉重的凤冠没能压垮他的肩背,压低他的头颅,可随着烛泪蜿蜒,阿冬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
看着那双眼睛,赵冬忽然有些心酸,被感染了般,负面情绪渐从心底漫出。失望,从叫做希望的云头跌落,沉痛的似乎能将人溺毙的失望……
自梦中惊醒的赵冬用力地呼吸着,如溺水被救的人般贪婪地享受肺部被空气充实的满足感,剧烈的喘息在静寂的夜晚如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
“阿冬?”被赵冬的动静吵醒的老人唤了一声,“做噩梦了?”
“……嗯,已经没事了。”一样的名字,让赵冬不由恍惚,对梦境还是现实生出怀疑。直到油灯被点亮,竹屋朴素的摆设印入眼中,才确信他是真的脱了梦境,离开了那华丽冰冷的宫殿。
“还说没事,额上都是汗,快擦擦,别生病了。”俸家阿爷没说什么,只是去外面拧了把热毛巾,递给赵冬。
赵冬和俸家阿爷住同一个房间,本来孩子这么小,和父母或爷奶一起睡也不奇怪。只是俸家阿爷知道自己身上烟味重,呛人,两外孙小时候都不喜欢凑他太近,便猜赵冬应该也不习惯。所以在房里摆了张小床,爷孙俩分开歇。也是俸家阿爷竹楼建的大,多摆张床也不挤,两张床隔了个小过道,有什么动静能立马知道。
“阿爷,我没事儿了,你熄了灯去睡吧。”被梦折腾得身心疲惫的赵冬擦了把脸,更觉困乏,眼睛重的只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