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宫斗炮灰的归来_70(2 / 2)

转了转刺痛的双眼,只觉涩得厉害,如同被什么牢牢黏住了,没一点动静。想要努力,却觉一阵凶猛困意袭来,还来不及反应,麻木的脑袋便昏沉沉迷糊了过去。神智离开前最后的念头是,他不是在做梦吗,做梦还能睡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中梦?!

“到底什么情况?就算是老毛病,也不带晕这么长时间的吧?”看着病床上毫无反应的赵冬,三天下来,饶是严程那张棺材脸也板不住了。

“别担心,你们先回去休息,这边交给我,对了,回去后可以的话帮着问下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伙人是谁。”顾辉虽也着急,可当年赵冬最严重时昏迷一周都有过,这才三天,还不足以让他慌神。且比之第一天神色痛苦,睡梦中把下唇咬得出血不止却一声不吭,这会儿眉头松开,睡颜安详模样也说明了他在好转。

比起赵冬的昏迷,他更想知道令阿冬昏迷的人是何方神圣,那天可不是十五,他们又是全程坐的人力三轮,阿冬不可能累到,所以理由和初见许敏敏时一样,被什么给刺激了……等等,许敏敏?那个男人?

是阿冬说过的那个梦境!自己和孩子被长得像许敏敏的女人和她丈夫害死的梦境!一定是这样!

那个梦境赵冬并未和他提过,可作为最得赵明秀信任的人,这种堪称荒谬的梦语赵明秀也不曾瞒他,为的是希望顾辉能照看好赵冬。许敏敏现在还是傅兴觉的女友,几人时常会走在一起,她个大人插|进去不像回事儿,自然要拜托顾辉。

所以,顾辉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把阿冬和那对男女彻底隔离!管许敏敏现在和傅兴觉什么关系,阿冬的安全最重要!

不过现在,他或许该先休息会儿,陪床这几天,严程几人都有休息过,只有他担心阿冬不舒服,一动没敢动。可再年轻也是有底线的,这会儿他有些扛不住了。打量了会儿赵冬平静的睡颜,自己困意也爬了上来,就这么趴在床边迷糊了过去。

赵冬醒来时顾辉靠床沿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呼吸短促,眉也皱着,这不,赵冬不过扭个头的动静就把他惊醒了。陪护不好当啊,睡觉还得绷根筋,也不知他睡了几天,连累顾辉这么遭罪。

“醒了?肚子饿不饿?”本就没睡实,这会儿见赵冬睁了眼,顾辉更是振奋,彻底赶跑了困意。按了铃喊了医生护士,趁人没来先给赵冬倒了杯水递去。

“还好,并不怎么饿,我睡了几天?”赵冬这会儿正在虚弱期,转头都困难,何况起身?就着顾辉的动作坐起身,喝了口水拯救好快冒烟的喉咙,连忙出声问起了情况。

“今天是第三天,把严程几个吓坏了,要晚上你还不醒,他就要通知赵姨他们了。”听着赵冬虚软无力的声音,顾辉心里难过得不行,感情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不承认就能不存在的。相识相伴近十年,对方早成了生活甚至生命的一部分,照顾他成了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必须的事。

“幸好没告诉,不然咱这次旅行就算完了,说不定以后的出行都会受限。”知道顾辉很累,赵冬喝了水就让对方放他躺下了,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挣着精神跟他说起了话,省得对方担心。

赵冬说笨是真笨,重生了也就能跟小孩子玩玩心眼,严爸那种狐狸傅老爷子那种老狐狸他只管横冲直撞有什么说什么,反正也绕不过他们。

可说他聪明也挺聪明,知道怎么保持合理距离,别看他一天到晚大爷似的使唤着顾辉钱慧月严程三人,心里其实是握好分寸的,既不会客气得拉远双方关系,也不会随意得让人生厌。这也是三人,尤其是顾辉被使唤了这么些年,都不曾生出腻烦的缘故。

没多久医生护士就过来了,能住这种单间的都不是寻常人,不好耽误得罪。见赵冬眼带倦意,医生只简单做了下检查,全面检查准备等他精神好些了再说。结果是除了血糖有些低,身体有些虚弱,没什么大问题,这让随后赶来的严程钱慧月很是松了口气。

赵冬虽说不饿,可到底三天没进食了,不吃东西恢复也慢。但胃里空了这么久,顾辉不敢喂他太实在的东西,就让钱慧月两人看着,自己先去医院餐厅给他买了份儿粥先垫着。等他又睡下了,便赶紧回酒店找厨房熬了碗米油,又备了几份小菜用保温桶送了过去,估计再醒来阿冬该喊饿了。

赵冬昏睡的时间是长了点,可虚弱期却没特别延长,一周后就又活蹦乱跳了。被钱慧月掐着脖子指责昏迷时情状吓人也不在意,他那时候没意识好吧,有意识他才不会把自己咬这么狠,下唇的疤还在呢,可见当时伤口多吓人。不过流点血总好过胡言乱语,说些不该说的吓人,于是咱守秘意识强悍到可以当地下党了有没有!

想想这次昏睡,果然是重生一次老天爷对他这亲孙关照起来了吗?看这情况,昏睡分明是为了让他有时间冷静不要冲动啊。按他当时心情或许不会做什么激烈的事,却肯定会说些不中听的话,即便那人只是长了张和皇帝一样的脸。

现在回想,那天同行好几个面孔他这不关心时政的人都有印象,均是将来颇有影响的人,现在身份怕也不会低到哪里去,起码和他等平民相比,还是要仰望的,如此,那人身份定也不凡。

不说他一个冲动把人得罪了,要说些不该说的话就更糟了。夏炎国是真实存在过的,今日轩辕家后裔仍然活跃在海对岸的新明国,虽过去了近千年,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敏锐的人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什么?

他可没兴趣被人解剖研究。

于是老天爷,真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