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回去的时候,诊所的大门依旧锁着。
他一边走一边和福泽谕吉说着这次情况的处理办法,刚刚走到路口的方向,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福泽谕吉的手搭在自己的刀柄之上,脸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严肃
森鸥外面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他微微蹙眉,露出了个苦恼的表情,“我的怀表落在那边了,大概是之前和大家说话的时候不小心随手放到什么地方了,可是我急着回去看看病人们……”
“知道了。”福泽谕吉点头,“我去替你拿回来,你去看病人好了,病人要紧。”
“那可是太谢谢你了。”
森鸥外目送福泽谕吉离开,回头看向自己的诊所,微微一笑。
等你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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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在和大家交流的时候用了不少时间来解答关于这个病情蔓延期间该怎么做的问题,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刻。
森鸥外打开诊所,玻璃门内的光线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虚弱无力,只能隐隐约约的,给里面的货架描上金色的边缘。
森鸥外推开门,并没有直接合拢,而是转身把门推开固定,好叫里面的空气能够和外面的新鲜空气及时流通。
然而,就在他回头的时刻。
凌厉的风声从他的背后袭来。
森鸥外一个侧身,就好像真的只是心血来潮一般,避过了来人的袭击。
一脚踢出去没能建功,中原中也也不再躲藏,他手握成拳,向着森鸥外的方向打了过来。
森鸥外一脸的惊讶,“你是什么人!”
说着,他猛地一退。
中原中也仗着自己的身形娇小,几乎是一个瞬间,便已经贴到了森鸥外的怀里,锁死了他所有的退避途径,猛地一个挥拳,直击森鸥外的肋下。
森鸥外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的直接落在了放着大批量药物的货架之上。
哗啦啦的药物落地声应声响起,玻璃瓶装的各种药物碎了一地,大片的药液因此混成一团,异常的工业性味道充斥了鼻腔。
森鸥外咳嗽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凌厉的风声再次响起。
他猛地躺平,一个打滚避开了对方改变了方向的脚,身体难以控制的碰上了另一个货架。
“啧,滑溜的大人。”
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暴躁的气息,中原中也无法克制的咳嗽了两声,脚在地上一踏,再次向着森鸥外的方向攻击了过来。
森鸥外靠在吧台上,看着攻击过来的男孩,感觉到了由衷而发的肉痛。
虽然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但是,中原中也你不要再破坏了!时期特殊,有些药可都是有价无市不好买到的啊!
可恶。
这么想着,森鸥外保持着普通人的水准,避开了攻击过来的腿脚。
福泽谕吉回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拿着怀表跑过来的立原道造。
他拿过了怀表之后,沉默的和面前的男孩子对视了片刻,直到对方一脸烦躁的跑开,也没想到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低头审视着金色的怀表表盘,缓缓的向着森鸥外的诊所走着。
不过刚刚转过街角,大片的玻璃碎裂声,变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
福泽谕吉的手搭在了刀柄之上。
森鸥外咳嗽几声,从原地支撑起了上半身。
意外的,虽然中原中也力道并不轻,森鸥外却并没有感觉到太过疼痛,如果排除掉不小心咬到的口腔内壁的话。
他侧身,吐出一小块碎肉,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中原中也站在一片狼藉的中间,咳嗽了两声,有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喂,你就是这个诊所的医生吧。”
说着,他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脚踏在森鸥外靠着的吧台边上,伸手拽着森鸥外的衣领,逼迫着他不得不抬头和自己对视。
“说,你囚禁了那么多人,到底准备做什么?”
森鸥外两手举起,以示自己的无害。
“我可不是在囚禁他们啊,而且,你最好放手。”
中原中也眉头一蹙,从森鸥外的瞳孔之中看到了来者的身影。
即便已经及时侧身,中原中也的发丝也让被轻易的削断了不少。
他缓缓的转过身,无视自己身前嘴边还带着血迹的森鸥外,回头看向了刚刚攻击了自己的人。
那是个穿着传统日式和服,手上提着太刀的男人。
有着银色发丝的男人手上的太刀缓缓收拢,指向了面前的孩子。
“就算是孩子。也请你放开森医生。否则,我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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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丝毫不吃福泽谕吉这一套。
他是羊组织里难得能打的孩子,而之前收养他的羊组织的大孩子,在脱离羊之前,也会如同他一般无条件的庇护者年幼的孩子。
“我可不是什么孩子,说要我放过这医生?那你不妨问问这男人对我的同伴做了什么。”
森鸥外缓缓的直起身,感觉自己也是十足的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