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同他们说清楚了吗?”
森鸥外的视线落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安德烈纪德微微点头,“是,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这样的身份,大约不太好接受吧。”
森鸥外一笑,直接从两人中间走过,坐在两人中间的沙发之上。
“都坐下吧,既然是要谈话,就不要这么剑拔弩张。”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立原夏树的身上。
立原夏树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的在森鸥外的视线里坐下,看到正对面坐着的安德烈纪德,忍不住将视线投向森鸥外。
之前和纪德在意大利交手,还不是因为之前的时候他们也被安德烈纪德在战场上摩擦过?没死都该说多亏小宫世理救人速度一流了。
“森医生,我们不是不缺人,但是把别国的军队都拉进来,是不是……”
森鸥外微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之前见到安德烈的时候,他是在执行任务吗?”
“不是,可是他……”
“那,安德烈纪德除了在战场之上,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听说他一直在找各种黑帮势力火拼,不是……”
森鸥外的手抬起,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这就可以了。这是我承诺给他的。只要他帮忙,让横滨的局势快速的稳定下来,我就给他一个稳定的,不担心会被人追究,也不用担心法国会找过来,可以安心生活下去的身份。”
森鸥外回过头,对着安德烈纪德,“我先替夏树说一声抱歉,他已经习惯了和自己小队的人一起行动,对于忽然有人增加进来,是有些抵触的。”
安德烈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粼粼的微光,比起之前见到森鸥外时,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治愈了身上创伤的猫,温驯的在阳光里打盹。
“没事,可以理解,即便是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他们的存在。”
片刻之后,安德烈纪德的视线从对面立原夏树的身上收回,落在了森鸥外的身上。
“不过,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森鸥外面带微笑,“请讲。”
安德烈纪德的笑容收敛,“我们既然要加入他们,那么,我们迟早是要和他们一起做任务的,那么,我问你,你的目标是什么?你的行为准则是什么?你又是否,愿意做出承诺?”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不变,早就猜到了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的行为准则是,只要能达到我的目标,即便是我自己都可以牺牲,只要我确认自己是正确的。而我也可以做出承诺,我不会偏离自己所说的目标,除非已经达到。而我的目标么……最重要的,当然放到最后说。”
他卖了个关子,看着安德烈纪德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分不要,主动投身到他的阵营,附带大几十个能打能拼有纪律会听话的手下的销售经理。
法国人,居然如此贴心。这么好用的手下说送就送。
“我的目标是,横滨和平。”
安德烈纪德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不必和我卖关子,即便现在说的再好听,等日后我都会察觉,与其到时候我取了你的性命一起带走,倒不如现在说出真实目的。”
森鸥外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安德烈纪德,心中充满了怜爱之情。
一个连一分钱都不用花就已经自动自觉洗剥干净,准备主动下锅的羊羔而,是多么的可爱。如果世间都是纪德这样有能力有水准有纪律,懂得自我导向的可爱羊羔,那世间一定充满爱与美好。
“不,我可以承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城市平和安定,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无需为争斗,为火拼,为突如其来的天降横祸而惶惶不安。”
说着,他轻笑了一声,浑身似乎都充满了圣洁的光彩。
“如果你发现我有一天,偏离了这个道路,那么,安德烈纪德,我欢迎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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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医生:陷害纪德的上层是谁?来说一声,我要谢谢他祖宗十八代,真心的。
另外说明一下我这么安排的理由,我觉得纪德流浪了十年,应该是想要一个归宿的。他想要一个可以让他和手下的人喘息,平静生活的地方。但是在他的国家,他是无罪的罪人,在欧洲国家,他是法国的通缉犯,即便知道他的能力,也不会收留他【毕竟他是个军人啊,知道的太多了】,而在亚洲国家,种花一直就没提过,日本的话也没来过,大约是因为日本战败,同时也出于异能力者的自傲,纪德就没想过这种异能力者贫瘠的地方能够有可以干掉自己【又或者收留他们这批人】的人。
而现在时间还早,纪德又被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敢死队成员们一巴掌糊脸上,告诉他实际上不是他们太弱,只是遇到了垃圾指挥官而已,他没这个权利鄙视他们的异能力,毕竟纪德国家有超越者,纪德自己又不是。
而且,作为处境相仿的军人,战败还被明面上全部处死的敢死队成员能活的这么潇洒,也让纪德看到了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一路跟过来,冒险相信了森医生的想法,然后开始了后面的生活。
总而言之,虽然是到了森医生的锅里来,要开始加班到处赶场子的生活了,但是对于这些其实没做错什么的军人而言,也是一场新生吧。
另外混战这个,我真觉得没必要细写,所以快速跳过了,大家知道森医生在里面的布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