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心极了,摸出手机给严磊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定要问个究竟!
***
一走出会场,拐进长廊,林岁岁就推开了石晋楼,自己闷着头快步往前走。
石晋楼二话不说地捉住了她的手。
“干什么?生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林岁岁站住脚,回过身,不满地盯着石晋楼,气呼呼地跺脚,“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嘛……就算要在家里搞party,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或者让佣人等一下我,可是你把她们都调到会场去了,结果……我头没梳脸没洗、睡衣也没换,那么多人都看着我,真是丢脸死了,我以后要不要见人了呜呜……”
“怎么会丢脸呢?”石晋楼握住林岁岁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双手,笑了一下,瞬间又敛去笑容,很认真地说,“能睡眼惺忪、身穿睡衣闯入会场,不正是能证明你才是‘主’,而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客’吗?你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他们只是‘来客’。”
林岁岁依然满脸严肃。
“而且,你没发现吗?今天佣人们提前把你的睡衣都换了,你现在穿的这件也十分保守,如果是你平时的那些……”石晋楼意味深长地翘了下唇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出现在众人前的好吗?”
听到他提到睡衣的事,林岁岁脸一红,眨巴着看了看石晋楼,慢慢地垂下头。
石晋楼挑了挑眉:“走——”
他们走到别墅前,佣人们从后面跑了上来,见到林岁岁就说:“抱歉,林小姐,留您一个人在房子里,是我们的疏忽,十分抱歉。”
林岁岁笑着说:“没事啊。”
然后佣人们就带林岁岁进屋,直奔衣帽室为她们的“女主人”梳妆打扮。
石晋楼坐在一楼的大厅里,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等着林岁岁。
过了二十几分钟,衣帽室的大门从内打开——
“哒、哒、哒……”
伴随着高跟鞋一声声的脆响,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石晋楼放下报纸,望了过去——长长的渐变色纱裙礼服,从腰处的深灰开始,往下一点一点地过度到浅灰,裙摆处已然是淡灰色了,前面烫金色的叶子一条又一条,从性丨感的锁骨自然地划到胸侧,若即若离地避开她胸前的尖丨挺,再垂向盈盈一握的腰肢,搭配微卷的黑色长发,真是又清纯又性丨感、又时尚又复古。
他顿时愣住了。
直到林岁岁有些羞涩地小声问他:“怎么样?”
他才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轻轻点头:“很好。”
“…………”林岁岁又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皱了皱眉心,“就是高跟鞋好难走路……万一又像我们订婚宴的时候掉鞋子可怎么办?今天已经丢一次人了,二次丢人?”
石晋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林岁岁的身旁,让她挎住他的胳膊,又帮她理了理脖子上挂着的订婚项链,“如果你再掉一次鞋子,那我就再帮你穿一次啊,这是小问题。”
林岁岁微笑着抿了抿唇角。
***
林岁岁和石晋楼返回会场的时候,全场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们。
因为之前蓬头睡衣的对比,现在的林岁岁显得更加的美妙绝伦了。
在场的客人们虽然都想跟石晋楼和林岁岁打个招呼、闲聊几句,但出于礼貌和教养,大家还是默契地排着队。
“石老板、林小姐。”一个有些略胖的女人和另外两个女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打量着林岁岁,“林小姐比上次订婚宴见到的时候更漂亮、更sexy——”
那个微胖的女人凑到林岁岁的耳畔笑道:“更有女人味啦!”
林岁岁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微胖女人身旁的女人走上前一步:“林小姐,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得我,我叫梁彤,就是上次订婚宴问你是不是叫‘林湘……’”
她看了看林岁岁身旁要笑不笑、不阴不阳的石晋楼,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上一次就应该和你道歉了,但石老板把你藏的太好了,整个就‘金屋藏娇’,我们都没有机会见你……”
“……对啊对啊!”微胖女人豪爽地大笑了一下,“我和我们家老严说过好几次了,我说你和石老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我就想约他媳妇儿见面吃饭,你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办不成?结果老严就一直搪塞,说石总才不会把林小姐带给我,林小姐是石总是心头肉,肉麻兮兮的,给我气个够呛,哈哈哈哈……”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林岁岁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
几秒钟之后,林岁岁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老严……?
和石晋楼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的……姓严的男人……难道有好几个吗?
或者是她想到的那一个?
周围的人还在欢天喜地聊着天。
林岁岁微微一拢眉,她在记忆中疯狂地搜寻——在她和石晋楼的订婚宴上,她就遇到过这几个女人,当时她们还问她是不是叫“林湘岁”,当场就被石晋楼的气场给恐吓镇压住了,她好像记得……
这个微胖的女人当时就说过“她家的老严”,还说老严没有学会石晋楼的浪漫细胞,她好像叫……安安?
“哎——”梁彤左右看了看,“安安,你家老严呢?我怎么从刚才就没见到他?”
安安也四处看:“是啊……他去哪了?”
林岁岁有些微讶地看向身旁的石晋楼。
石晋楼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连欢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