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笙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孙师傅心中所想的，狄笙怎会不懂？只不过，她没有这个时间悲春悯秋，所以，“孙师傅？”

孙师傅猛地回神，她僵硬的笑了笑，又看了眼狼妞，由衷的夸赞道，“小小姐长得真好看！”

狄笙笑了笑，“就是调皮的很，孙师傅叫我定然有事儿，有话不妨直说！”

孙师傅有些讪讪然，狄笙的话让她心里不禁腾起了一丝愧疚，她下意识解释道，“太太，冯燕的事儿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我……”她快速睃了狄笙一眼，见她脸上并未显出不快，便接着说道，“当时皮先生问我冯燕手上有瞿师傅什么把柄，我的确隐瞒了些东西。

我跟冯燕知道的是有人指使瞿师傅在上菜的时候特意给太太做了水银含量极高的金枪鱼，当时冯燕就要把事情告诉您，是我，是我阻止了她，我行事胆小，害怕参与到勾心斗角中，只得……”

“只得在暗中把菜调了位置，对吗？”

“您知道？”

狄笙笑了笑，“你接着说！”

孙师傅渐渐挺直了背脊，似乎那压在背上的石头卸掉了一块，她缓缓踱步到百合花旁，“冯燕的事儿一直压在我心底，除了私下换菜，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能是她被人残害的理由，掉换菜的主意是我出的，可做这件事儿的人却是燕子，她是被我间接害死的啊，太太，我怎么能甘心！

皮先生来调查，不是我怕死不敢说，是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太太定然会去审问瞿师傅，可这种事情，如果瞿师傅要求对质，我势必就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我不能死，没为燕子报仇，没找到真凶，我绝对不能死！

冯燕的嫂子三番两次的去我家哭诉，言语间，我听出来她是受人指使，也许那个指使她的人就是真正害死冯燕的凶手！我不知道那个凶手想要做什么，或许，他是在试探我，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