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映照之下,陈珍珍的额头一缕缕淡淡的青黑之气萦绕,看着像是阴气,又像是和阴气有着很大的差别。
“什么东西?”我一脸不解,神手去摸,陈百顺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摸到黑气时它们就像是水中的鱼儿被惊到了一般,蹭的一下四散而逃。
我和陈百顺惊慌对视一眼,陈珍珍皱着眉头问我们:“怎么回事?”随即拨开了我的手,朝着卫生间走去,我们跟过去时,她正对着镜子摆弄,搓着额头,扒拉着头发说:“没东西啊,这不是好好的!”
摸到的时候我看的仔细,那黑气只是躲开了我的手,并没有消散或者离开,只是很明显,她在卫生间里面的镜子中是看不到那些东西的。
我看得一脸疑惑,便试探着问:“会不会和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有关?”
陈珍珍白了我一眼,“是也是因为那轰的一声巨响,当时特别奇怪,我转身回屋时就感觉像是触了电似的,你忘了我的头发也变了?”
陈百顺却抓着我的胳膊问:“什么女人?昨天晚上你们也遇着事了?”
陈珍珍走回板凳边坐下,十分坦然的说道:“是,咱们家隔壁那个女人来过了。”说着便把那个女人竟然在这个医院当护士,还给了我们一个信封和纸条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话间陈珍珍也把信封拿了出来,把东西递到了陈百顺面前,“我后来查到她去了停尸房,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在停尸房工作。”
陈百顺把信封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两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道:“去了停尸房也不一定是在停尸房工作,停尸房在那个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谁知道她那个时候去那干嘛?”
“要不我们回头找她问问?方正她都找上门来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百顺狠狠瞪了一眼,“这信封可不一定是她找来的,要是你们找人有事,自己上门不说,会多此一举的再送封信过去么?”
陈珍珍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可是不是那女人,又会是谁送的信封呢?
我正琢磨,陈珍珍眉头一皱说道:“这也说不定,万一那个女人有苦衷呢?”
陈百顺沉吟了片刻,把信封包好揣进自己怀里,“咱们暂且按兵不动吧。”说完就一脸窘色的看着陈珍珍,“你给我拿点钱我去买身衣裳,这一身都没法出门了。”
陈珍珍眉毛一挑,“你不是有钱吗?昨天那人不是给了你那么多?”
陈百顺一脸郁闷的扒拉下衣服上的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架的时候弄的,钱是一分没剩。”
陈珍珍惊讶的‘啊’了一声,问他身上的家伙丢了没有,他把外面的衣服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衣服,安慰一般说道:“好好的!”说完又摸着后脑勺道:“这些都是保命的家伙,轻易可不能丢!”
陈珍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钱比命还重要呢!”嘴上说着,还是从兜里摸出了两百块钱递给陈百顺,“行了,正好过年想给你买身新衣裳,你干脆全都换了吧。”
陈百顺挺开心的接到手里,“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钱装好,陈百顺才看向张爱雯的妈妈,说她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多了,陈珍珍这才想起来给驱了阴邪之气,还把怀疑张爱雯的妈妈被人抽了生魂的事说了一遍。
陈百顺一脸惊疑,眉毛半挑斜着眼问:“抽生魂?不应该吧?她整天也不出门,谁会那么狠对她下这种毒手?”
我和陈珍珍异口同声道:“张军!”怕陈百顺不明白,陈珍珍急忙解释是张爱雯的爸爸。
陈百顺拍着口袋:“就是纸条上的那个张军?”
陈珍珍一脸不耐烦,“哎呀二爷爷,就算是没人和咱们说,这个张军也很有问题啊,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管不问的,咱们早晚也得找他。”
陈百顺摆了摆手,说回头晚上施法给张爱雯妈妈捋捋魂,现在让陈珍珍带着我出去买早点,吃饱了等外面店开门了他再出去。
陈珍珍看了眼时间,说得紧着医生查房之前收拾干净了,让陈百顺看好了,之后就带我一起出去买了早点。
才出门没两步,陈珍珍就一声惊疑的蹲在地上,用卫生纸垫着捡起墙根的一缕头发。这头发和夜里信封装的头发是一样的,猜测着也是同一个人的,只是很奇怪,怎么会丢在这边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