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易知道薄东胜做了不少。
“爸,这事谢谢你。”
薄东胜笑他:“什么话,跟你爸还这么客气。”转而又道:“不过还是要跟你的朋友沟通一下,这样不是办法,早晚都是事。我也不想看到她有事,当年要不是那个孩子,你今天就不能平静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所以我真心的劝她,不如改变一下生活方式。”
“我知道,爸。”薄云易沉沉的说,就先出去了。
回到房间给季江然打电话。
喝多了,接起来的迟缓,一听到薄云易的声音,一下就精神了许多。
薄云易说:“二少,风声传到上面来了,不过暂时压下去了。可是,一定还会泛起来。”他想了一下,薄东胜说的有道理。消失的人就是消失了,再现身一定不可避免的引起恐惧和混乱:“如果你真的爱她,让她远走高飞吧,这样不是办法,早晚会出事。”
季江然握着电话,修指收紧,骨节突起来。而一双眼呆滞的盯着不知名某处,泛着红血丝,十分明显。
看吧,他想到的办法一直恐惧着说出来,如今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当即就难过得瑟瑟发抖。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为了保全她和孩子,都会挥刀将他们从他的身上砍下来。一块连着心的肉,有多疼?
季江然一只手按着胸口,沉闷得呼吸一下都痛不可遏。可是声音平静:“我知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想看她去死,就只能将她送走,远远的,此去经年,形同陌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