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她优雅地压着咖啡,指甲修理得发光发亮。眯着眼睛猫一样:“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家境可想而知。毕业后留在本地工作,现在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经理,还算有模有样。”
这样古老的桥段季节也不是十分有兴致去讲,就算友人脑补不及,回去看一两篇言情小说也就融会贯通了。
刘云和冯佳佳听着也觉得平平,或许这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季节撑着下巴,回忆当时的感觉只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她不讨厌,聊天的时候亦从容自如,总结性发言:“我想感觉还可以。”
冯佳佳仰面叹:“季节,你这回真的是疯了。”
晚上约好一起吃饭,季节兴致好,提议喝啤酒。三人都不是有肚量的人,一喝就醉了。出来时天地谓之摇晃,三个人勾肩搭背,就想一路晃悠回去。
没走两步,包里的电话陆续响起来。
这一回彻底走不成了,有人执意来接。冯佳佳和刘云的先到,季节映着灯光挥手:“走吧,走吧,不用担心我,马上就走。”
钟离从公司赶过来,将车停到路边跳了下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挑起来,嘴角那一抹弧度邪气妖艳。看路对面的季节双手拎着高跟鞋赤脚走在路上,嘴里哼着歌,时不时抬头看天上的月亮,那样子惬意又可爱。不由得让钟离想起下午两人通话的内容,心里高兴起来,大步朝她走过去。
唤了一声:“季节。”然后问她:“怎么不穿鞋子?”
季节转身看他,咧嘴笑起来,一口洁白细碎的牙齿,小小如贝。嘴唇上发亮的唇膏早被自己吃掉了,仍旧嫣红一片。
“咦”了一声:“钟先生,你来了。”
钟离走近来。
“刚才给季小姐打过电话,准我前来接驾。”
季节嘟囔:“贫嘴。”又问他:“你的车呢?”
钟离指了对面,蹲下身帮她穿鞋子。
季节喝多了,脑袋晕晕的,会错意便转了圈趴到他的背上去,那样顺理成章。
钟离一顿,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抓紧她的手臂,让她揽紧了,背起她往对面去。时而几辆车滑闪过去,车灯一闪,蜿蜒进长长的车流里,流淌不息。
钟离步伐缓慢,季节的呼吸近在耳畔,像小虫子一样,吹得他又热又痒。身体立刻有了反应,胸膛内呼吸很大力。他紧紧压制,方能一片从容。却在这一刻觉得很欢喜,这个女人让他喜欢,骤然间觉得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于是,更想亲亲她。
季节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抬手胡乱挥了两下,勉强的睁开眼,男人放大的一张脸,眼睛明亮,眼睫毛也很长,眼窝下竟有阴影,这样万众瞩目的一张脸……
她掌心推着他的侧脸,脖起脖子:“好痒……”
钟离就是让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