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守恒竟是再也不肯言声了。
这让许云波心里的疑云越发重了,外公明显的是不愿提那时候的事,这里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许云波无奈地从周守恒的卧室里出来。
温亦如正从楼上下来,楼梯走了半截,两人就相遇了。
“外公怎么说?”温亦如低声问。
许云波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说。”
他的腿步从温亦如的身边走过去,温亦如也转身跟着他上楼。小苹果已经睡了,小丫头睡得香甜甜的,床铺那么宽大,可是她把身子躺成了嫦娥奔月式,睡得香甜。
许云波向着里面瞅了一眼,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丫头睡得还真快。
夫妻俩一起回了卧室,许云波显得心事重重,温亦如安慰道:“你别急,这件事总会搞清楚的,实在不行,我们买通王子健身边的人,用他的头发什么的跟外公做个鉴定。”温亦如说话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吴静瑶,吴静瑶是跟王子健最亲近的人,头发这类东西,只有她可以拿到。
“不,还是静观其变吧。”许云波抚了抚额。
目前来说,王子健并没有公开地染指周家的财产,做出什么对外公不利的事。因此,许云波并没有想过亲子鉴定这回事,他想知道的,只是外公和那个扬姑娘,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为什么,他对那女人讳莫如深,如果王子健是那个扬姑娘和外公的儿子,为什么他现在才肯说出来。
“波子,不要再想了,休息吧。”温亦如从他身边上了床,许云波这才笑了一下,“我去洗个澡。”
洗完澡,许云波躺在了妻子的身边,默默地将她的身形拥入了怀里,夫妻俩在一片温馨中睡去……
那天,黄燕从医院回来,王小帅已经到家了,他坐在大客厅的沙发上,用阴沉的眼神睨着她。
黄燕故做大方地走进去,“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我做的。”
她表现得很自然,浑然不像捣过鬼的样子,王小帅用异样的眼神瞅着她换了鞋子上楼。
下午,他想了半天,他真的没有发短信的习惯,手指一个一个敲字那么麻烦,有那时间,不如一个电话打过去痛快。
所以,那个短信一定不是他发的。
死女人!
王小帅站了起来,拿着手机打电话,故意放高了声音,“芬妮,嗯,我一会儿就过去,老地方。”
他边说边往外面走去,黄燕一听就回了头。
什么?他要去会芬妮?
而且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打电话,显然是有意在跟她做对。黄燕恼火地皱了眉。
“喂,你站住!”
黄燕站在楼梯上喊。
王小帅回头看了一眼,王汇几天前和大女儿去三亚度假去了,这个大宅子里现在只有这对小夫妻和几个佣人。
所以王小帅就没了顾忌。
“干嘛?”
“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出去会情人,那是不道德的!”黄燕明知道跟王小帅讲道德那就是放屁,还是如此说。
王小帅撩唇一笑,“我今天还就不道德了,反正道德这东西对于我说也是扯淡。”
不光是王小帅,实际上,许云波也是如此,不然,他不会在得知心爱的女孩儿成为陈泽凯的妻子后,用了点儿计谋将陆小倩送到陈泽凯的身边。
眼看着,王小帅嘿嘿一笑就顾自走了,黄燕这个无语呀!
“哎,你——”
黄燕心里气闷,一个人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对管家说:“把大门给我锁上,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给他开门!”黄燕气闷地睡了一个晚上,到早晨起来,她也没有听见王小帅叫门的声音。
死胖子,还真就不回来了。
黄燕心里又气闷又窝火,想到这一个晚上,他可能都在跟芬妮翻云覆雨,心里便像扎了一百根刺似的不好受。
到了快上班的点儿,王小帅竟然回来了,大门被锁了,王小帅就在车子里按喇叭。管家要去给他开门,黄燕拦住了,“不许给他开!”
管家愣了一下,“少夫人,不要这要吧?”
黄燕说:“不要怎样?给他开门让他进来?你敢!”
管家不敢言语了。
黄燕本来是要上班的,但是现在也不去了,宁肯迟到,也不开门,就站在客厅里,抱胸看着门外。
雕花大门外面,王小帅已经下了车子,啪啪叩了几下门锁,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落地的玻璃门,他看到黄燕抱胸站在客厅里,与他对视着。
他干脆来到栅栏墙边,退后几步,然后一跃而起攀了上去。
高大的身形很快翻跃院墙,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
原来他还有这功夫,黄燕愣了一下,王小帅拍拍手上的微尘,已经走过来了。
进了客厅,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就顾自上楼去了。黄燕眼看着他拎着个皮箱下来了,喊了一声,“喂你干嘛!”
王小帅头都没回地说:“你不是不想让我回家吗?老子干脆就在芬妮那儿住了。”
“你——”
黄燕气结。
王小帅大步走到了门口,把反锁的大门打开,拎着手提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箱子扔进了车子的后背箱,他顾自钻进车子走了。
黄燕这个气闷。
许云波坐在办公室里,审阅着刚刚周氏那边的副总送过来的财务报告,这个季度,业绩明显下滑。
他点了一根烟,惹有所思地吸着,这段时间,王子健的公司兼并了另外两家在国内相当有名气的同类公司,通过兼并和重组,以及非常有效的战略手段,市场份额正在逐渐扩大,而周氏,却因为缺乏有效的管理方式和竟争手段,销量在持续下滑。
许云波想,该找个时间和外公好好谈谈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纱纱的医生打来的电话。
“许先生,刘纱纱醒了。”
许云波当时一惊。
继而起了身,边接着电话边往外走去,“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李秘书,通知大家,九点半的会议推迟到下午三点。”
“好的。”秘书说。
许云波迈开大步往外面走去。
刘纱纱醒了,但是脑部的重创让她的神志不是很清楚,她迷茫地看着走进来的男子。
“许哥……”
许云波走了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刘纱纱的目光一直温柔又含着一种很虚弱的感觉凝视着许云波走近,“我还好,就是脑袋很晕,发生了什么?”
许云波平静地说:“你跳楼了,昏迷了快半年的时间。”
“喔。”刘纱纱的神情一片迷惘,显然,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我为什么要跳楼?”
许云波:……
“你做了一些错事,后悔了,所以就跳楼了。”许云波说。
刘纱纱轻蹙了眉尖,似乎陷入沉思中,“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