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才知道,当年的风流成性,带来了怎么样的结果。如果他当初不是左拥右抱,如果他肯做一个正经男人,好好娶一房妻子,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云波坐在沙发上眯了一觉,但是被烟味呛醒了,他皱皱眉头,走过来,把王小帅抽了半截的香烟给拿走了。
“抽这么多,想死啊!”
他把王小帅从沙发上扯了起来,“进屋去睡一觉,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别等着囡囡没回来,你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王小帅被他扯进了屋里,人往床上四仰八叉一倒,两只眼睛大睁着望着天花板。
“我该怎么办?芬妮她不肯交回囡囡,我要囡囡回来,可我不能跟燕燕离婚。”
许云波拧了眉,眉目间也露出焦灼神情,“芬妮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
他在王小帅房间的地板上来回踱起了步子,芬妮提的条件,也让他心头起了火。
黄燕还是忍不住把电话打了过来。王小帅看看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下接听。
“小帅,囡囡怎么样了?芬妮有伤害囡囡吗?囡囡回到你身边了吗?”
黄燕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对女儿的担忧伤及了她的身体,她的神智和精神都大不如前。
“囡囡很好,别担心。”
王小帅安慰着黄燕。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想囡囡。”
“我知道。”
王小帅嗓子眼一阵发酸,好想哭。“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快把囡囡带回去。”
“嗯……”黄燕攥紧了手机,脸颊上都是眼泪,现在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王小帅手机挂断,脑袋往后面一磕,大睁着眼睛,对下一步怎么做,他全然不知。
因为是私人企业,云舒没有双休可歇,只有周日一天可以轮休。因此,周六她还要上班。吴宇晨一大早看着她,从卧室里出去,早饭都没吃,就要走。
吴宇晨喊住了她,“云舒!”
云舒回身,她看到吴宇晨担忧的容颜。
“今天周六,你不休息吗?”
“哦,我那儿是单休。”云舒说话的时候,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像是马路上遇到了朋友,她在跟朋友说话。
吴宇晨欲言又止,“别太累了,会伤到身体。”
“嗯,没事。”
云舒仍然含笑回着,“我走了,再见。”
她转身,拿着手包,匆匆往外走去。
吴宇晨一个人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喝了起来。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当他意识到云舒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时,云舒已经待他如路人。
手机响了,他随手拾起接听。
“吴先生,你来看下宁小姐吧,她不肯吃饭,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滴米未尽。”
是宁映霞的护工打过来的。
吴宇晨把手机按断了。
他又喝了一杯酒,两颊便因着酒意有些热了。他把酒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一双眼睛分外的阴鸷。
手机又响了,仍然是那个护工打过来的,吴宇晨没接。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很不好。保姆不敢靠近,宅电在响,她接起,是找吴宇晨的,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吴宇晨侧对着她的方向,眼神阴鸷。
她喊了一声,“先生,您电话。”
吴宇晨走了过来。
电话还是那个护工打过来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家里的号码。
“喂!”他声音很重很沉。
护工说:“吴先生,您再不过来一下的话,这份工作我就不做了,我也做不来,宁小姐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护工把电话啪地挂断了。
吴宇晨眉心跳动几下,片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
宁映霞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本就凹陷,此刻犹为吓人。
护工伸着手朝着吴宇晨要薪水,“这工作我不做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吧!”
吴宇晨眉心拧紧,又瞅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的唇畔似乎带着冷笑。
吴宇晨阴鸷着神情,“马上吃饭,不然护工走了,我不会再给你请。”
宁映霞呵呵乐起来,眼睛里竟然光芒闪烁,“吴宇晨,我妹妹去哪儿了?”
“她最近忙。”
吴宇晨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宁映霞又笑起来,声音尖锐,“你让我妹妹做牢了是不是!”她眼睛里突然间冒出凶狠,一只水杯朝着吴宇晨飞过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把我妹妹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