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林修诚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看了看哭泣不止的林淑贤,再看向一旁沉着一张脸抽烟的徐宛昌, 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没有外人,还请姑姑姑父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解释。”

林修诚和林淑贤虽然不是一母同胞, 关系也并不亲近,但他们毕竟拥有同一个父亲。如果徐宛昌真的糟蹋了林淑贤,那他肯定是要替林淑贤讨个说法的。

徐信良叹了口气, 一脸无奈地说:“还不是我这个混账儿子,难得回家吃个团圆饭,结果喝多了酒……这也就算了, 你说他上哪找女人不行,竟然打起了淑贤的主意……”

“我,我是被人暗算的!”徐宛昌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那酒里加了东西,所以我才一时没看清人……”

“你还敢狡辩!”徐信良大怒:“你在自己家里喝酒,怎么可能有人给你下药?!”

徐宛昌听了这话,突然一脸激动地指着周姨娘和徐宛娜母女,大声喊道:“是她们,一定是她们做的!她们趁我不备,给我下了药,等晚饭一散,她们就赶紧让佣人洗了我的杯子,销毁证据……”

徐信良却是完全不信,怒斥道:“够了!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反倒去攀咬别人,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林春华心里却已相信了半分。这几年来,见徐宛昌一心扑在他的电影公司上,周姨娘一直暗搓搓地希望能由她的儿子徐宛英来继承徐信良的事业。

只有彻底摧毁徐宛昌在徐信良心中的位置,年幼的徐宛英才有机会上位……

可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们现在没有证据,又如何能够证明这一切都是周氏母女设计的呢?

林春华现在只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再想办法慢慢和周姨娘算账。

“老爷,您先别急着生气。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解决是好。”

徐信良长叹一声,道:“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就让他们两个结婚吧!”

“不可以!”

徐宛昌和林淑贤异口同声地说。

见林淑贤终于开口说话,徐信良在瞪了儿子一眼后快速调整了一下表情,和蔼中透露着一丝讨好地看向林淑贤:“淑贤,你不愿意嫁给你表哥吗?”

其实在徐信良的眼中,林淑贤就是一个没钱没势的庶女,嫁入徐家是她高攀了。

但一来林淑贤毕竟是林春华娘家的侄女,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清白,二来徐信良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荒唐无道,已经没救了。林春华给他找了那么久的对象,都没找到合适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让他和林淑贤凑合着过算了。

在徐信良的印象当中,林淑贤这个小姑娘还算乖巧懂事。所以说让他们亲上加亲,给徐宛昌添个贤内助也不错。

却没想到,林淑贤竟然不愿意。

只见林淑贤靠在林春华身上,哭哭啼啼地说:“姑父,谢谢您的好意,可我只是单纯地把表哥当成哥哥而已,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想起林淑贤起初的顺从和后来的反抗,徐宛昌冷笑一声,很想当众揭开这个女人虚伪的面具。可他知道,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他。

所以他只是简单粗暴地说出了结果:“爹,娘,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我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我还没来得及进去,我的好妹妹便突然出现,尖叫了那么一嗓子,一下就把我给吓软了。”

林灯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林修诚不想带林灼来了。这……这个徐宛昌还真够没脸没皮的,也不顾忌着还有小姑娘在场,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林灼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算是大姑娘了,老是把她当成孩子保护,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林灯忍住了捂住妹妹耳朵的冲动,继续听他们怎么说。

徐信良听了徐宛昌的话,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

见林淑贤亲自点了头,徐信良方道:“即便如此,你险些毁了你淑贤表妹的清白,也是很不应该的。还不给你表妹赔礼道歉?”

徐宛昌一点都不想道歉。

仔细想想,他觉得林淑贤也参与到了周姨娘和徐宛娜的计划当中。

先前林淑贤见当电影明星风光,来钱还快,就想让徐宛昌拍一部以她为女主角的电影,徐宛昌没答应。八成从那个时候开始,林淑贤就已经对他怀恨在心。

今晚徐宛昌喝完酒后,把林淑贤错认成了自己的相好的。家里有那么多人在,她明明一开始就可以激烈反抗的,可是她没有,而是任由徐宛昌亲了一阵子,把他的火彻底点起来之后才开始推他。

徐宛昌不禁困惑地想,林淑贤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嫁给自己吗?可看她刚才拒绝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啊……

他知道林淑贤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的。除非他顺着林淑贤他们的计划往下走,她才会一点点地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所以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情不愿地对林淑贤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淑贤却并没有说没关系,而是仍旧一个劲地哭。

哭到最后,已经没有眼泪,只剩干嚎了。

林灯听了很久,终于听不下去,忍不住问她:“二妹妹,你这样一直哭也不是个办法。说说看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已经没脸再在这里住下去了。”林淑贤用手遮着脸,只露出一双写满委屈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我想搬出去住,只是没有钱……”

众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林淑贤是想要钱。

只要给她一笔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徐信良立马就问:“你想要多少钱?”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大姐姐说过,在上海独自生活,要花好多好多钱……我还在上学,怎么着也得需要个三五千块吧。”

“三五千块?!”徐宛昌忍不住冷笑出声,“窑子里最红的姑娘,都没有你这么贵的。”

徐信良怒道:“宛昌!怎么说话呢!”

林春华也不迭地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别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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