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去头发将少年眉眼里的英气完全显露,饱满额头下的一双浓眉则习惯性皱着,长睫遮住那双充满冷僻的眸。云知像欣赏一件珍宝般,目光缓缓移动,他鼻梁高,人中长短刚好,链接着弧度精致性感的唇。
云知歪头打量,心中悸动,最后按耐不住那点女孩子家的小心思,握着毛巾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冰冷浅闭的双唇。
软软的,像布丁。
她脸上一热,着急忙慌将手缩回藏在背后,紧张地打量路星鸣多次,件他没有任何意识,暗暗松了口气。
“冷。”路星鸣嘴里咕哝,双臂将自己紧紧环绕。
他身上的湿衣服还没有换下,要是这样穿一夜肯定要感冒。
云知正想给把那黏答答的t恤裤子扒拉下来时,立马感觉不妥,顿时住手,摇头。
不行,路施主还是黄花大闺男,这样不好……
思索几秒,云知决定找十班的同学们来帮忙。
她先打给刘彪虎,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没等云知开口,就说:“虎子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云知又打给了武晓松,接电话的还是陌生的男人,依旧是同样的措辞:‘武松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云知:“……”怎么感觉都是一个人的声音。
这次她打给了方正,对方宛如一个人形复读机。
“你好,方正方圆都喝高了,你有事明天打吧。”
啪嗒。
电话挂断。
云知对着黑掉的屏幕沉默。
她看了看路星鸣,咬咬唇,痛下决定联系韩厉。
“喂?”
话筒里环境嘈杂,云知有被吵到,手指堵住另外一只耳朵,不由提高音量:“韩厉,你现在在干嘛?”
“在公寓和朋友打牌,怎么了?”
云知犹豫着:“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看着哆嗦成一团的路星鸣,嗓音低小一些,“路施主在我这儿呢……”
对面一瞬间安静。
“他……他好像喝多了,我也没找见他的房卡在哪里。”
“操。”听她说完,韩厉咬牙切齿,“韩云知你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哪有人把喝醉酒的男人往家里领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云知嗫嚅:“喝醉酒的男人打不过我。”
“……”
沉默。
这倒是,喝醉酒的男人还真打不过她。
韩厉掐灭烟,起身踢开椅子:“我马上过去,你离他远点。”
“喔。”云知乖乖知应,挂电话前急忙叮嘱,“韩厉,你来的时候带一套你的衣服,路施主全身都湿了,他一直穿着湿衣服肯定会感冒的。”
我管他去死。
韩厉最终没把这话说出来,揣着手机独自离开。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雨停后,街边人头再次攒动起来。
韩厉当然不可能给路星鸣拿自己的衣服,他还嫌弃呢。
于是来到小区外面的一家服装店,随便选了一套男士穿的衣服和内衣结账离开,正要往云知那边赶时,韩厉的注意力全放了隔壁的女士内衣店,玻璃窗中,墙壁上挂满花花绿绿的女士内衣。
他挑眉,鬼点子腾地上来,径自走了进去。
买好东西,韩厉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云知这里,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路狗呢?”
云知伸手一指,路星鸣蜷在沙发上半死不活。
“这狗东西是喝了多少啊?”韩厉隔着老远就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酒气,鼻子厌嫌皱起。
“施主好像发烧了。”云知满眼的担心,“韩厉你先给他换衣服,我出去买些醒酒药。”
韩厉想着干坏事,二话不说点了点头。
待云知走远,他对着路星鸣露出抹邪笑。
呵,想当年路狗以多欺少揍了他一顿不说,还把他扒的只剩下条裤衩子,害他出了天大的丑。
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是该还回来了。
韩厉恶向胆边生,干脆利落把路星鸣身上的湿衣服扒拉下去,将新买的粉红色罩杯裹在他上身,来回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把干净衣服给路星鸣穿好。害怕沾了水的沙发又弄脏那好不容易才新换的衣服,韩厉直接扛起对方丢上床。
这时,云知买药回来。
韩厉不动神色:“我不计前嫌给他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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