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什么东西巧?”
“时间点,时间点太巧了,七年前有人在冈仁波齐发现雅契安人的踪迹,我要没记错,七年前你和吴山正跟随那支紧急组建的考察队在藏地,你说当时他们像在找东西,高于人类智慧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雅契安人!当年或许真的有人找到了雅契安人的踪迹!
再往前推,21年,正是纳党统治者上任为首的那年,他们同样也在冈仁波齐附近发现不能现世的秘密,会不会也是雅契安人人种!
可你想想,1921年,二十世纪初期,谁还活着?”
谷英,这个名字同时在佐膺和霍璟脑中浮现。
一个有着穿梭时空,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的人!
一个拥有神一般造魂能力的人!
一个同样神秘而强大的人!
雅契安人!
车里突然变得安静,谢云烟似懂非懂地问:“谁还活着啊?”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侧头看向吴山,吴山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目光空洞,谢云烟似乎看见他瞳色里泛着淡淡的蓝色,漂亮得有些不真实,她和吴山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此时往吴山身边靠了靠,紧紧挨着他,吴山缓缓回过头瞳色漆黑一片,冷淡地说:“坐过去。”
谢云烟撅着嘴摇摇头:“我有点害怕,而且冷。”
说冷且罢,说怕,她每次还真是在不该怕的时候怕,该怕的时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吴山脱下黑色户外衣直接盖在她头顶又说了一遍:“坐过去。”
暖暖的温度从头罩了下来,外套上有吴山身上特有的清幽,谢云烟拨开衣服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嘟着嘴说:“我肯定是抖m体质。”
吴山眉峰略蹙侧过头:“抖m?”
谢云烟跪在后坐上,像只古灵精怪的小猫嘟囔着:“就是喜欢被你虐,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凶猛些吧…”
一车人都笑了,其余人已经很喜闻乐见这个小丫头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一下那位千年冰山,虽然屡次碰壁,倒也给大家的行程苦中带着点乐。
云烟倒是优哉游哉地靠在一边,把吴山的衣服裹在身上,腿伸直,将脚伸到吴山面前碰了碰他,吴山有些敏感地低头看了一眼,谢云烟的脚很小,只有34码半,还穿着有一颗巨大草莓的卡通袜,关键那双袜子贼厚,包得她小脚跟肥肥的馒头一样,吴山悠悠看向云烟。
她笑眯眯地说:“我脚冷。”
吴山便不再看他,侧过头去,任由她把小脚搭在他腿上。
佐膺开了个把小时,车子绕出死人沟他便找地方停了下来,佐膺下了车对霍璟说:“你把云烟支开。”
霍璟虽然不知道佐膺要干吗,但想必有他的打算,她突然问道:“你身上那种给寄灵体喝的液体还有吗?”
“红毛那有。”
“好。”
霍璟问红毛要了一管便朝谢云烟走去将东西递给她:“你能看出来这里面是什么吗?”
谢云烟接过打开后往鼻息间扇了扇气味,想了想说:“你等等。”
霍璟往车下扫了一眼,佐膺和吴山站在远处似乎在商量什么。
谢云烟找出一片很小的玻璃,把液体倒了一滴放在玻璃上,用手碰了碰,从包里拿出独眼显微镜卡在眼睛上,又从她的百宝包里找出一根类似针的东西拨了拨,仔细观察着,大约十来分钟后,谢云烟取下东西说道:“不知道这是什么。”
“……”难为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这么长时间。
但她接下去却说道:“反正肯定不是药材,也不是植物。”
霍璟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谢云烟托着腮老气横秋地说:“因为植物是有生命的,所以植物之间会有一种生物场,它们有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还有它们的语言。”
霍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谢云烟凑到她面前:“你不信啊?你知道长白山有一种参吗?会随着斗转星移转移方向,很多人去长白山找这种参,有时候明明看见了,一晃眼就跑了!我爷爷亲眼见过!”
霍璟依然面无表情,谢云烟不甘心地说:“那含羞草你总见过吧,你一摸,它就合上了,这些植物平时看着静止不动,它们之间产生的生物电流是很强烈的,还能预知地震、干旱、风雨好多**。”
霍璟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却听见云烟接着说:“但是我没有在这种液体中感受到任何生物电流,所以这种液体很奇怪。”
霍璟想到佐膺之前告诉他,这种东西的结构很像液体金属,却没有一种稀有金属与之吻合,那么蒋先生为什么会拥有这种与寄灵体相克的东西,他认识谷英,那么这些东西会不会是谷英留下的!
她越来越迫切想知道谷英到底是谁,在哪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因此人而起,也只有找到此人才能迎刃而解。
佐膺已经和吴山说完话往回走了,红毛和莫忧离也搭好了帐篷,今天夜里天气格外冷,红毛弄了半天才把火点着,打算烧点水分给大家。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佐膺嘱咐道:“待会都早点睡,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动身。”
红毛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佐哥,我们明天去哪啊?”
佐膺的眼神蕴着一丝深意:“既然有人花两千万来找我,这个钱与其给别人赚,不如进我们自己腰包!”
他笑得意味深长,红毛却打了个寒颤,预感着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80章 chapter 80
几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动身后的细节, 倒是谢云烟一直在车上,一会后手上拿着一个类似玻璃试管的小瓶子走到吴山面前蹲下身,吴山屈腿坐在火堆旁侧眸看了她一眼, 她有些虔诚地把手上那个小试管递到吴山面前, 一脸期待地说:“喝下去!”
吴山眼眸淡扫着那个东西, 泛着酒红酒红的颜色, 让佐膺不禁想到先前喝下去的人血,一阵反胃骂道:“你又拿什么鬼东西让人喝!”
谢云烟悠悠然转过头看着佐膺, 眼里都是悲悯:“你不懂,我这东西可以治好吴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