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她的一生,似乎都在拼命挽留她在乎的人,可到了最后,却迷失在这多维空间里,甚至忘了回家的路,忘了蒋先生,忘了他一直在等她。

霍璟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

她和佐膺的感情,还有谷英对蒋先生的承诺,所有的情感交织在她心头,压抑着她呼吸困难。

她知道,只有存活在身体里的这抹意识真正苏醒,所有的答案才能迎刃而解,可为什么她又那么害怕这股意识的苏醒,她害怕真相让她无力承受,她害怕自己变成谷英去面对蒋先生,那种愧疚和自责,她光想想,就难受得心头发紧。

可是她还有很多问题,佐膺的存在,还有吴山,如果她真是谷英,那自己一定有办法找回吴山,她不想看见云烟如蒋先生这般孤独一生!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和谷英那么像,她们都有执念,对生命的渴望和追求那么强烈,又那么恐怖。

起初的一天,霍璟一直在挣扎中度过,或许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自己就是谷英的事实,或许是她两世的记忆还有蒋先生告诉她的事混杂在了一起,种种真相接踵而来,让她有点崩溃,竟然高烧了好几天迟迟不退。

白天黄郁来为她打点滴,晚上她总是多梦,梦里什么画面都有,整夜整夜睡不好,蒋先生有时会来陪她一会。

她似乎看见蒋先生的脸后,才会睡得安稳一些,等她睡着后,蒋先生才离开,她又会噩梦连连。

连着几晚这样,弄得蒋先生也疲惫不堪,于是蒋先生提议,让她搬去他的房间,当然,带着床。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黄郁找了工人拆床搬床再组装废了不少功夫,好在蒋先生的房间够大,能放下两张床。

晚上,蒋先生有阅读的习惯,他通常会开着床头的台灯,靠在那看会书,霍璟就蜷在她自己的床上面朝他,侧躺着安静地盯着他看。

他翻书时总会不经意冒出一句:“我不是佐膺。”

说的多了,他再看向霍璟时,霍璟也会怼回去:“我不是谷英!”

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有时候半夜霍璟醒了,便会偷看睡在左铺的蒋先生,蒋先生睡觉很安静,不会翻来覆去,很长时间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他睫毛长长的,鼻子在黑暗中英挺漂亮,霍璟一看就忘了时间。

蒋先生大概在睡梦中时而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也会突然睁开眼朝她看去,她便匆忙闭眼假装睡觉,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偷窥被抓包那慌乱的样子落在蒋先生眼中,总是让他嘴角泛起浅浅的弧度。

霍璟不得不承认,蒋先生的模样,让她在佐膺死后的这段时间找到了寄托,她甚至…对这张脸产生了依赖。

有时候她想,怪不得谷英会在其他时空寻找另一个蒋墨苍,颠茄说的没错,人的执念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身体稍微好转后就联系了云烟,她很担心云烟的状态,但是云烟告诉她,她已经离开京都回家了,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也没有提起吴山,却让霍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霍璟虽然把谷英之前的房间给砸了,但蒋先生很快又将房间恢复原样,那天霍璟听见对面房间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便穿着睡衣跑到对面看了一眼,竟然看见蒋先生穿着质地高档的衬衫在亲自安装玻璃,那画面…着实有些不搭调。

她几步走进去问他:“要不要我来,别把你衣服搞脏了。”

蒋先生只是瞥她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霍璟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后来在墙角看见一幅画,她顺手把画抽了出来:“这也是谷英画的?”

蒋先生这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身看着她,她看见蒋先生的眼神有些复杂,偏头问他:“我能看看这幅画吗?”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霍璟便顺手将那幅画抽了出来,顿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内啥,虽然现在背后的人物关系还没揭露完,但蒋先生的身份大家已经知道了。

可以退回本卷开头那章重新翻一遍,就会觉得槽点满满啊!

例如蒋先生问霍璟:就那么爱他?霍璟回:关你屁事(虽然没这么说,但就这个意思,哈哈哈)

蒋先生当时心里的os会不会是:mmp,找了个劳资的替身还爱得死去活来,你特么是要气死我啊?

嘎嘎嘎,大家无聊可以去体会下~

所以,睡在左铺的蒋先生,和睡在右铺的霍小姐,要么...你们就这么凑合着过算了?

艾玛,别寄刀片给我,我家快放不下了...上上本书的刀片还没吞完...

第114章 chapter 11

那是一幅油画, 画中阳光倾洒,宽大的阳台上躺着一只雪豹,它只是很慵懒地躺在那儿, 却仿若一个天生的王者, 浑身散发着傲视群雄的气势。

它体格健壮威武, 甚至比旁边放着的桌子还要大, 浑身雪白的毛色一尘不染,被风吹起, 威风凛凛,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透出尖锐的锋芒,蕴着似有若无的蓝色幽光。

霍璟牢牢盯着画中雪豹的双眼,蓝色的幽光仿若透过这幅油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脑中, 在0.1秒过后,她心里竟然氤氲出一股可怕念头。

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蒋先生:“他是谁?”

“一髻。”

“我问你他是谁?”

蒋先生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霍璟面前盯着那幅画。

他告诉霍璟, 谷英第一次从冈仁波齐回来时并不是一个人,她带回了一只很小的雪豹,那时她遭遇雪崩被活埋,就是这只雪豹把她从雪里抛了出来, 一路用嘴叼着拖她走了很远。

那时的冈仁波齐, 或者整个藏北地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人区,从那逃出来时,这只小雪豹受了很重的伤, 谷英不忍扔下他, 便一路带了回来,悉心照料。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这只小雪豹慢慢长成了一只威武的大豹子。

在他们的女儿去世后, 谷英的身边只有这只雪豹,她搬出去以后,在实验室也整天与这只雪豹为伴。

后来bls施压给她,希望她能交出当时在膺身上实验的研究内容,谷英却宣称相关资料在实验室搬离时被销毁了,他们希望谷英能再次出具一份报告。

便是在交涉的过程中发生了冲突,一髻为了保护谷英将当时的院长咬残,那是一髻第一次兽性大发,引起了bls内部的恐慌,逼不得已下他们对一髻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