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娘娘也是独一无二的。像两人这般肯定很难,至少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会这么宠夫的。但是,不代表没有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算了,我回去了。”毓柳擦了擦眼泪,再瞟了眼似乎在接吻的两个影子,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回去的路上,他也没理会在后面护送的萧雅。
他心里明白她说的没错,刚刚那一幕,他完全可以像凤君那样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抓住九皇女的手,让九皇女不亲下去。可是,他不是凤君,九皇女也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
......终究不是他的。
那些宠爱,那些疼惜,是凤君的。
纵使他千方百计、挖空心思求得,也是假的。
此时此刻,好像有些明白当时李袖春为什么说不娶他,是为他好的含义了。
毓柳想通了这一点,心里疼痛却仿佛看悟了什么。他房间的灯一夜未灭,亮到了清晨。
三人的纠缠暂且不表,冯封是一门心思地准备单子上的物品,时不时就捧过来问问留在院子里闲来无事的李袖春,这个怎么样,那个如何。
这当然瞒不住与李袖春形影不离的花顾白。
几经犹豫,花顾白终于坐在李袖春腿上开口了:“妻主,这些东西......不需要这么多的聘礼的,我又没有亲戚,也不需要妻主费尽心思去做这些。”
李袖春拍了拍他的腰背,清点了一遍那单子上已经买来的东西,“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啊。你看看,这玉梳,我可以在娶了你之后给你束发。还有这金簪什么的,不买怎么让你丢了那个她送的旧金簪呢?至于什么春衣,你要这么想嘛......都是穿给我看的,我不亏。”
被她颠倒黑白的话弄得面皮发热,花顾白躲在她脖颈旁不说话了。
找到制服自家夫郎的好办法后,李袖春简直把这些甜言蜜语说的超级流利,哎,不怪现代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对妻子和女朋友了,原来是真的太有用了!
“别担心钱的问题,你忘了小药童还在我们这儿呢?郎中之前给了我好多的钱,就怕我们照顾不好小药童呢。”不过要是被师傅知道,她拿了这钱干这码子事,估计得气笑了。
冯封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默默偏了偏头。
她是不太赞成九皇女娶凤君的,在冯封眼里凤君已为人夫过,本就配不上九皇女。但,又能怎样呢?
九皇女从来都不是一个‘不合规矩’的理由就能阻止她想做什么的人。
和她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冯封掩饰住眼里的怀念之色,咳嗽了一声,提示两人自己还在这儿呢。“没有问题的话,老臣就先下去了。”
李袖春摆摆手,“别的事,之后我会单独与你谈的。”
等冯封离开后,花顾白才抬起头问:“别的事?”
“你忘了,我也是要在几日后嫁人的了?”李袖春看到花顾白恍然大悟继而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挪揄地笑了。
原来凤君也有忘记重点的时候,看来真是日思夜想要嫁给自己了呢。
“对了,毓家表姐。”他坐不住了,就要起来。
恨春正好给两人送茶水来,听了这话也顺势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淡定,莫非有办法了?”
“怎么可能。”李袖春耸肩,把花顾白抱回来,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和冯老婆子会商量的,你们就别多操心了。”
然而,这句话显然在这种时候行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三更。
谢谢昨晚留言的小天使……有人看我就有动力啦!
第74山穷水绝回眸你
三日过去, 李袖春和冯封否决了好几个方案。
零尘也在第三日的下午,送上了李袖春造假的八字和毓家表姐的, 他淡淡地说:“还有两日,妻主已经迫不及待要来接你了。”
说完这话, 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潇洒离开了。
倒是花顾白急得不行,皱着眉头坐在窗前, 揉搓着腿上的布料,一副深思焦虑的模样。连胃口都减了不少,清瘦的脸漠然极了。
“公子, 小姐会有办法的。”恨春抱着白狐,眼看凤君像没有顺毛的白狐一样,翻身露出肚皮满脸的不满, 就忍不住出言安慰他。
“希望如此。”花顾白没有恨春那么乐观, 他太了解李袖春了, 那个傻子又善良,肯定不忍心用太狠毒的计谋。就怕她下手太轻, 把自己害了进去。“如若到了两日后, 不得不嫁的话, 那就我来。”
“公子!”恨春惊呼,被他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关系, 反正我自有无数个办法逃出来。”花顾白无有犹豫,似乎对自己替代李袖春入火坑这件事,根本没有犹豫的必要。
恨春交握了一下双手, 把白狐放下,只能在心里祈祷那日子来得再慢一点。
可时间毕竟不会等人,该来的总要来。
不长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抬着花轿的几个女子稳稳当当地把轿子落在了门口。
零尘让她们等在这儿,自己带着作为聘礼的清水,进去接“新郎子”去了。
简陋的婚事在这小村子里,也十分惹人注意,就连隔壁的秦家夫妇都被惊动了,推开门站在门口,弄不懂李袖春那边是谁要嫁?
进门后,见到清水的毓柳立刻叫住了他,两人默不作声地到一旁谈心去了。
倒是零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打量了一下花顾白和李袖春,慢慢问道:“吉时快到了,你们的打算呢?”
李袖春遗憾地摇摇头,“我们还真没什么好打算。”替罪羊换谁都是同样的让人有内疚感,“不如就跟你去这一趟,拆穿也好,反正只是顶多被毓家表姐胖揍一顿,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听了她这轻描淡写的话,最先质疑的是花顾白。他站出来,位置微妙地挡住了李袖春,竟是挺直了背分毫不让地护住了李袖春:“不行,要去也是我去,妻主一个女子怎么能被毓家表姐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