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楚寒希离开了韩芸的院子就想离开梁国公府,但是被程昱给拦住了,然后程昱就一直不停地给她道歉。
“楚家姐姐,你别生气,我姑外祖母就是那样的性子,她是太疼我娘了,而且还把我娘这些年生病受苦的事情都怪罪在安国侯夫人身上,我知道是她不对,你别生气,我替她们给你赔礼道歉!”程昱道歉很诚恳,而且就是不许楚寒希离开,白檀和海桐要动手,他也能对上几招,到最后就是引得不少人纷纷朝他们侧目。
楚寒希摆手让白檀和海桐停手,然后她看着程昱说道:“你不用替她们道歉,又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你娘,我不管你们程家、韩家和温家有什么仇怨,我看病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而且你娘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大事,她平时只要不太激动,保持情绪平静,心胸开阔一些就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是心理上的问题,针药都是不管用的,必须她自己能想开。”
楚寒希这也算是对程昱讲了医治之法,不管其他人怎么样,程昱几次三番地护着她,这点儿道义她还是要讲的。
“楚家姐姐,谢谢你!”听到楚寒希这样说,程昱算是放下一半心来,然后他又急着问道,“那怎么才能让我娘快速醒过来呢?”
“你去找个针灸不错的大夫,让他扎一下你娘的几处疼穴,过不了多久你娘就会醒了!”楚寒希对程昱说道。
“安乐公主,请等一等!”就在这时,韩玥也急急跑来了,也是不停地对她道歉,说韩太妃都是忧心韩芸的病才说话口气重了些,让楚寒希不要生气。
紧接着,韩玥又让程昱去前院,说是他爹程术已经到了梁国公府,听到这里,程昱就赶紧走了。
“我怎么会和太妃真的生气,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不顾我也希望太妃能理解,师门规矩我也是不能破的!”楚寒希对留下的韩玥讲道。
“我明白,公主,我能不能私下和你说两句话,很重要!”韩玥压低声音问楚寒希道。
“这两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丫鬟,不必避着她们,韩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楚寒希见韩玥一脸神秘的样子,而且四下也没什么人,不知她要说的话是什么。
韩玥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才出声对楚寒希讲道:“我刚刚听到雯雪县主和江家姑娘的对话,她们好像要对公主你做不好的事情,好像还提到范家的公子范申,说是——说是要毁了公主你的清白,还请公主小心一点儿,另外,这件事情还请公主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对外说是我告诉你的。”
“姑娘!”白檀和海桐神色立即冷厉起来,韩玥看她们的神色有些后怕的样子。
“多谢韩姑娘提醒,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你放心,你对我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楚寒希微微一笑看着韩玥说道,也不知是不是楚寒希的眼神太有渗透力,韩玥赶紧低下了头,像怕被楚寒希看出端倪似得。
等到韩玥也离开之后,白檀和海桐看着她的背影问楚寒希:“姑娘,这位韩姑娘的话可信吗?”
“不知道!”楚寒希同样看着韩玥的背影陷入深思之中,她们打算去找南平郡主和孟娴淑,却发现四周除了她们主仆三人没其他人,连找个带路的丫鬟都找不到。
于是,楚寒希三人就只好凭着来时的记忆寻找去后花园的路,也期望路上遇到一个人能给她们领路,好在运气不错,很快就有一个端茶的小丫鬟走过,然后这小丫鬟就给她们带了路,只不过这路走着走着主仆三个都觉出了不对劲。
“站住!”白檀一把按住小丫鬟的肩膀,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应该不是去女客们在的地方吧?”
“是呀!”小丫鬟的身体开始有些打颤,声音也有些发抖,手中原本端着的茶盏也“啪嗒”摔碎在地上。
“说,这是什么地方?”海桐一把捏住小丫鬟的下巴,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这是宴春阁,世子专门待客的地方!”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说道。
“是谁让你带我们来这儿的?”海桐继续问道。
“是——是——”小丫鬟已经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时,就见宴春阁门后边闪出一个人影,还没等小丫鬟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使出的暗器打在了眉心,要不是海桐闪得快,另一枚暗器就打在了她身上。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传闻重伤的司徒泓,楚寒希见他阴魂不散的样子,立刻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白檀和海桐也紧紧护在她身侧,暗中的沉香和鬼幽的人也都严阵以待。
“司徒泓,你究竟想做什么,这里可是梁国公府,你以为自己还能轻易再威胁我吗?”楚寒希不想和司徒泓继续纠缠下去,这一次只要司徒泓敢轻举妄动,她一定会下杀手。
“不要紧张,我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地跟我回东梁国,再说,你应该感谢我阻止你进这宴春阁,这里面可是被人下了神医谷最烈的鱼水欢,你一进去怕是清白不保。”司徒泓走出宴春阁关上了门,但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声音。
“你都没事,你以为我会有事!”鱼水欢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司徒泓刚才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里面还有男女欢爱的声音传出来,会是谁呢?
“你可不要小看神医谷的鱼水欢,这世上能解这种春药的解药可没做出来呢,当日在息柳山庄,你大哥和你姐姐中的就是鱼水欢,任你武功高强也逃不掉,唯有男女情爱才能解。”俞品欣和赵雯雪她们为了要害楚寒希,连神医谷最厉害的烈性春药都拿了出来,可见她们今日是下了决心要毁掉楚寒希。
楚寒希是他看上的,人他可以欺负,但是别人不可以,欺负他看中的人,他就会让她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司徒泓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但楚寒希只是看他一眼就打算转身离开,既然走错了路,那她就没必要明知是陷阱还往里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要害你?”司徒泓又往前靠近楚寒希一步,但两个丫鬟护着楚寒希又倒退两步,“我说了今日是来救你,不是要带走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也不想知道里面是谁,咱们以后各不相干,七皇子还是早点回去吧!”宴春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很快就能“吸引”不少人过来的。
“我今天除了来救你,也是再来见你一面,今早东梁国的使团已经再次启程回东梁国了,我也要回家了,而且这次回去我是去告状的,你就不怕因为你两国再次征战,在边疆守军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温候。”司徒泓言语中都是威胁,他本以为有东梁国使团的施压,启宗会对霍维和温锐有所惩戒,没想到启宗根本就不承认那日对东梁国使团袭击的是烈北王府的铁甲护卫,还把此事推到附近的山匪身上,随便就应付了事。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两国为我起战事,你故意把两国交恶扯在我身上,无非是要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或者你一直冲着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我对某个人而言在你眼里显得过于重要罢了,说到底,我不过是你对付别人想要利用的一个筹码罢了。”楚寒希不再和司徒泓打哑谜,她自问还没有红颜祸水的本事,东梁国也不可能因为司徒泓一个刚被认回的皇子就与大周朝兵戈相向,除非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女人太聪明就不好玩,那你猜猜,我想要对付的人会是谁?”司徒泓没有否认楚寒希说的这些话,楚寒希的确是一个令他很心动的女子,但他还没有到了为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的地步。
楚寒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猜到这个人有可能是她从未见过的古代亲爹温秉川,也有可能是霍维,或者说东梁国的国君和司徒泓已经知道了霍维的真实身份,他们是想要利用自己斩草除根吗?
“姑娘,有人来了!”白檀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顺便还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可是梁国公府的丫鬟,是给她们带路的人,现在被司徒泓杀死了,这笔账司徒泓可未必会认下。
果然,司徒泓也听到了脚步声,他邪笑一声,纵身而去,只留下四个字给楚寒希——“后会有期”。
“姑娘,现在怎么办?”司徒泓已经转瞬间没了身影,但小丫鬟的尸首怎么解释。
“把尸体先藏好,咱们也离开这儿,免得被人甩上锅!”听脚步声来势汹汹,这是要当场捉奸,她没兴趣凑这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