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晚会那么痛快的拿走。

方行止嘴角挂上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把里面的一张纸拿出来，是临时从笔记本上随意撕下来的一页纸，边缘撕开的地方是没有规则的棱角。

上面就写着几个字。

——无功不受禄。

方行止嘴角的弧度蓦地加深了些，不是因为向清微写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向清微的字。

很意外的，向清微的字写得一点都不如其人，字体小小的，也没什么结构，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字体，用方行止的眼光来看，这字算得上丑了。

她倒是大方，一点都不知道藏拙，就写那么小小的丑丑的几个字，还用那么一大张纸。

而连让方行止自己都觉得讶异的是，他居然从这丑丑小小的几个字里，看出可爱来。

…

秘书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自家老板正盯着张纸看，脸上带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好奇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也是那位向小姐写的吗？

在公司内部，这位向小姐已经十分有名。

毕竟每个月不知道有多少东西会被送到公司前台，然后被拦截下来。

只有这位向小姐的东西特殊。

毕竟是方总亲自下的指令，只要是向小姐送来的东西，一律送到他办公室。

光是有这个特殊待遇，就可见这位向小姐的特殊性了。

而且每次只要向小姐送东西过来，老板在那一天的心情总是格外好。

特别是见过向小姐一面的李助理还在他们面前绘声绘色的描述过这位向小姐的风姿，据说与老板十分相配。司机老张也见过好几次，但是老张嘴严，什么都问不出来，倒是让他们这些没见过的十分好奇这位向小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能够和他们这位全公司女同胞统一推选出来的男神老板匹配。

只可惜向小姐每次送东西过来，都是助理送过来，本人都没有到场，他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一个姓氏，十分神秘。

不过传闻果然不错，每次老板收到向小姐送来的东西，心情都会十分不错。

……

【允儿的杂志预售开了。】

薇薇安第一时间发来了允儿的杂志预售成绩。

向清微才想起来今天是杂志开预售的日子。陶允儿只凭借一部作品就成为流量女星，粉丝购买力强悍，而且粘性很强，近一年没有出新作品，但是粉丝依旧不离不弃，杂志的预售成绩可以说相当不错。

《vogue》杂志官方微博释出的一组杂志图也获得了不少的正面回馈，时尚杂志博主都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特别是主封陶允儿的大头特写，眼神十分深邃有力。

陶允儿的《vogue》封面不可避免的被拿出来和乔曦雨《elle》的封面作比较。

向清微为了陶允儿这次能压过乔曦雨一头，也动用了不少资源，光是给杰克打电话，就超过了一个小时，陶允儿作为香奈儿彩妆大使，穿香奈儿高定登封是理所当然的，但就连内页拍摄都是全套香奈儿高定，这也是时尚博主们津津乐道的点，而陶允儿也没有让向清微失望，瘦身成效显著，服装驾驭的很不错。

对比起陶允儿，乔曦雨的杂志封面就有些不功不过，打保险牌，不算好，也不算差，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亮点，虽然把她拍的很漂亮，但是拿出来跟陶允儿的封面作对比，就逊色很多，虽然她脖子上戴着传闻中价值几千万的钻石项链，但是她的气场压不住，完全被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压住了光芒，仿佛是在拍珠宝杂志。

向清微从薇薇安那里听说了一点内幕消息，据说乔曦雨这次拍摄主题本来是另一个，主打科技和未来感，但是乔曦雨觉得那个主题不适合自己，非常坚持且强势的和杂志那边换了主题，打了保险牌，且在拍摄过程中一直在反复提意见，合作的很不愉快，因为这件事情，乔曦雨团队和杂志方也闹得比较僵，杂志内部人员透露，以后都不会再和乔曦雨合作了。

同时，作为几年没有大热作品的乔曦雨的粉丝也流失严重，杂志预售成绩差了陶允儿整整一大截。

陶允儿和乔曦雨是整个娱乐圈都知道的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姐妹。

乔曦雨接受采访的时候还会打圆场，陶允儿却是毫不掩饰两人恶劣关系。

所以两人同时分别登上五大封面，立刻就上了热搜，甚至有八卦爆料营销号编料称乔曦雨因为这个在家摔花瓶。

这个料起源于曾经有人拍到乔曦雨在片场耍大牌摔东西。

所以这个料看起来十分荒诞不可信，但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了，并且广为传播。

居然还有记者拿着这则爆料去采访乔曦雨本人，乔曦雨在采访中直接变脸，黑着脸不说话，经纪人不得不出来救场，以乔曦雨最近行程太多，太累的及时打断了采访，但是乔曦雨变脸的采访还是上了热搜。

这种负面新闻上热搜，对于乔曦雨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更何况在她头顶上的热搜就是#陶允儿封面#，死死的压着她。

而陶允儿试镜张志彰导演新作的消息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乔曦雨自然也能收到风声。

向清微估计乔曦雨这段时间心里估计不会很好过。

陶允儿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很想让小董回来，每天都会主动给她汇报她的饮食还有锻炼情况，体重已经掉到目标值以下，最新的照片里甚至还有了隐约的马甲线。

向清微给的指示是让她在半个月内把马甲线练出来，这样就能拿她此前不久的发福照和现在的马甲线照做个对比来做一波营销。

艺人身上的每一个点都能拿来营销，脸、身材、学历、智商，过往经历乃至于细化到眼型、睫毛、头发、手、锁骨、喉结……包括人设。

向清微从不会给自己的艺人预设人设，近几年来，艺人都纷纷套上各种人设，否则人设崩塌也不会成为艺人最大的嘲点和黑点。

向清微一直认为最成功的人设就是没有人设，向清微希望他们只是他们自己，也相信他们做自己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样，向清微也根本不会签他们。

“又在看什么东西，那么开心？”凌嘉奕走过来，手指在向清微脑门上戳了一下。

向清微的视线从手机上抽离，看向凌嘉奕。

不可否认的是，她即便没有给凌嘉奕预设人设，但粉丝眼里的凌嘉奕都不是真实的他。

粉丝喜欢什么样子，就把她们想象中的凌嘉奕塑造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