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阿蔻想到他把奶奶哄得开开心心的模样,大方的用牛皮纸做隔层,装了一篮子给他,“下面三层你带给你妹妹吃,牛奶冻过夜后就不能再吃,否则会腹泻。”
“知道知道。”
看着满满一篮子的牛奶冻,于蒙笑的能看到嗓子眼,离开时的脚步都透着幸福。
等他们前脚走,鱼阿蔻后脚就把大门锁上了。
晚上睡觉时才发现,她竟然忘记把毛衣还给小白脸了。
看到毛衣就想起他那天说的话,红着脸握拳锤了毛衣几拳。
再想想还要再找小白脸还衣服,忍不住又追加了几拳。
*
于蒙边回味着中午的美味,边大肆的吹嘘鱼阿蔻一番。
凌北归蹙眉沉浸在自己不解的思绪里。
于蒙也习惯了他的寡言,继续自言自语,等回到知青点后,洗净手拿出药箱,“你伤口该拆线了。”
凌北归起身去隔间脱下毛衣,换上件衬衫出来。
于蒙看着他锁骨上方蜈蚣样的伤口,嘀咕,“你这伤好的也太慢了,幸亏是秋天,若换成夏天你这伤口肯定发炎。”
凌北归任他用个镊子挑线头,面无波澜。
于蒙一时间空不出心神说话,只小心翼翼的给他拆着线,拆完上了药用纱布绕着身体虚敷一周,抹着额上的汗去门口左右张望,见四周都无人,关上房门回来。
“你的那份车械材料书,我已经交给我二伯了,有了那份材料书你确定凌伯父他们能回去?”
凌北归缓缓扣着领扣,“这和我父亲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递交材料书是因为我想为种花家贡献一份微薄之力,而我父亲他们本来就是被赵君恶意污蔑的,所以我相信上面会尽快还给他们一个清白的。”
于蒙只是心眼粗,并不代表他蠢,脑子一琢磨就懂了。
他们两人的说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不过有点他还是不解,“你干嘛还收用熊五他们?那些人只是些刀口舔血的莽徒。”
凌北归套上大衣,“就算是把刀,杀牛还是杀鸡,全看握刀的那个人如何掌控,我现在需要有人替我联络赵叔他们。”
于蒙明白了,北归这是再为他们着想,他们这些人都在明面上,联络这种事一个弄不好,他们反而会被牵扯到。
没疑问了就觉得嘴巴空空的,下意识将手伸进篮子里摸牛奶冻,待口腔充满浓浓的奶味后,思维自动转到吃的方面了。
话说这牛奶冻到底怎么做的?怎么丝毫不腥膻?
凌北归看向篮子,眼睛里划过道流光。
“阿蒙,能不能帮我打点水来,我伤口刚拆线,暂时不能用力。”
“好,我现在就去。”
打完水,于蒙擦拭着自己身上溅到的水痕。
凌北归装作不在意的问:“我有个朋友想知道,他说错话后找女方道歉,女方为什么还是讨厌他?”
“噢,那可能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凌北归沉思,他说的话太过分了?
“还有可能是他天生惹人厌,让他找你讨教讨教,说起来,至今为止我就没见过有女人会讨厌你,”于蒙追问:“对了,是你哪个朋友?我认不认识?是成俊?还是周凯?”
凌北归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你该回去了,牛奶冻过夜吃会腹泻。”
“那我走啦,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送消息。”想到牛奶冻,于蒙顿时没了再追问的心思,拎起篮子走人。
美滋滋的骑着自行车往家赶,骑车的途中看着挂在车把上的篮子,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去捏牛奶冻吃。
手伸进去时觉得有点不对,停下车,查看了下篮子内的奶冻却没发现有哪不对。
于蒙挠着后脑勺嘀咕,“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一层?难道是我刚才吃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觉得应该是自己吃多了,骑上车再次往家赶去。
知青点。
凌北归拿出一镶金边的草绿色四方形瓷盘,将白玉般的牛奶冻依次摆在内,端详着盘子,嘴角愉悦的微勾。
待奶冻入腹,更是满足的眼睛眯起,奶冻那层薄薄的奶皮呈乳黄色,口感清脆,味道甜而不齁,鲜而不腥,只有一股浓郁的奶味,被奶皮包裹着的奶冻比最嫩的水豆腐还嫩,褪去奶皮的保护,颤巍巍的在舌尖上颤抖,轻轻一抿就化作一汪香消散在咙腹间,只留下细腻滑嫩的口感,以及口齿间的不满足。
凌北归捧起杯绿茶,吹去水面上的浮叶,啜饮一口,眉目舒展随即又不解的蹙了起来。
为什么他道了歉,鱼阿蔻还是讨厌他呢?
这样的话,他该怎么做下次才能蹭到饭?
作者有话要说:
凌北归:猫奴,我有个朋友想知道,我和鱼阿蔻之间的误会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猫奴:你们下次见面时。
凌北归: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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